方煊鸣此刻都惊呆了。
他张大嘴巴,屏着呼吸,愣愣看着李川,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尽管今天方如烟眉飞色舞的把李川说得很厉害。
但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方煊鸣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质疑的。
但眼前这一幕让他明白,李川远比方如烟说得厉害多了。
空手夺白刃,电光火石间便解决了一个杀手。
一个侧目,简单的两个字,便能让另一个杀手心里防线崩溃,直接跪俯在地。
这还是十三年前,那个狼狈不堪,背负着母亲逃离帝都的李川吗?
短短十几年,竟可怕到了这种地步。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姨丈,你没事吧?”
这时,李川轻声问道。
方煊鸣反应过来,眼神有些不敢直视李川,摇头说道:“我我没事小川,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今夜恐怕在劫难逃。”
李川点了点头。
“煊鸣,怎么了?”
阮言心胆战心惊问道。
她身后,还跟着有些惊怕的方如烟。
母女二人被刚才男子的惨叫声惊醒,猜测很可能是方静媛又派人来了,不禁有些皮惊肉跳。
两人从房间出来,便看到两个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由的愣住了。
特别是戴小丑面具的男子,肩头插着匕首,鲜血早已染红了半边身躯,痛得紧绷哆嗦,显得凄惨无比。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阮言心看了看方煊鸣,又看向李川,急忙跑过去,担忧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看到李川安然无恙,她这才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
“表哥,你没事吧?”
方如烟也担心不已。
“我没事。”
李川摇了摇头,指着两个男子说道:“这两人,是方静媛派来的,拿着一桶汽油想要纵火。”
阮言心惊怒不已。
他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明天天一亮就离开津州。
没想到方静媛恶毒到了极点,急着要把他们一家烧死!
“妈妈,方静媛他们太过分了,简直是冷血无情。”
“难道我们真要再三的任由他们欺辱吗?”
方如烟气得浑身颤抖。
“唉。”
阮言心沉默了一会,看着那桶汽油苦涩道:“走吧,我们连夜离开,躲得远远的。”
“妈妈”
方如烟大急,咬牙说道:“现在铁证如山,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我们可以报警卫司的,表哥又有保卫司的身份,难道奈何不了他们吗?”
“听妈妈的。”
“方家在津州根深蒂固,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阮言心内心也是一片苦涩。
如果李川还是帝都李家的小少爷,小小一个方家自然不足为虑。
但今时不同往日,闹大了,李家的人一旦过来,会把李川害了。
方如烟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方煊鸣紧握着拳头,脸庞挂满了不甘。
泥人也有三分火候。
就这样放过对方,他实在是不甘心。
“小姨,一味的退让并不是办法,反而会让对方愈发的有恃无恐,蹬鼻子脸色。”
“方静媛打定主意要置你们于死地,就算离开津州,去了别的地方,您就能保证她方静媛不会找来了吗?”
“除非一辈子隐姓埋名,亦或者离开龙国,否则,一旦被他们找到,这样的事还会重演的。”
李川轻声说道。
阮言心不由一颤,下意识紧咬嘴唇。
李川说得不无道理。
他们一家一日不死,方静媛他们就一日不会罢休的。
“妈妈,报警卫司吧。”
“把他们统统抓起来,送去蹲大牢。”
方如烟正色道。
“不用报警卫司。”
没等阮言心回应,李川插话说道:“在我看来,这一家人恶到了极点,报警卫司,送他们坐牢那是便宜了他们。”
说着,他脸庞浮起一抹冰冷,“以暴制暴,让他们品尝恐惧,让他们在懊悔中死去,这样才是最有力的回击。”
在场几人都被李川掷地有声的话震住了。
“小川”
阮言心下意识想要阻止。
李川微微一笑,“小姨,您相信我吗?”
阮言心一怔,毫不犹豫点头。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会让那些人,都付出应得的代价。”
李川平静笑道。
看着他坚定自信的面孔,阮言心内心莫名的心安。
她明白,小川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他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羽翼下保护的雏鹰。
犹豫片刻,阮言心终于点了点头。
津州方家老爷子大寿。
津州本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收到了邀请函。
作为津州三个大族之一,方家在津州的地位不言而喻。
从中午开始,前往方家大院的豪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