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怒吼声、哀嚎声、求饶声，交织到一起，震动云霄。
在寂静的夜色下，格外的渗人。
一个个古武高手相继倒下，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庭院。
李川背着双手，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没有丝毫变幻。
十三年前他就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今日如果不是他凑巧回到了这里，神龙殿这些人，都会死。
柳初雪也会被擒，受尽屈辱践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对于这种敌人，他不会有丝毫的仁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个高手相继倒下，场中还能站着的人，越来越少，血腥冲天。
十分钟后，场中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随着最后两人中的一人胸膛凹陷，心脏被轰碎倒下。
这一场相互残杀的戏码，落下了帷幕。
仅存的那个化境宗师后期，是一个武道总盟的人员。
此人是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此刻浑身浴血，脸上也被鲜血染红。
他摇摇晃晃站在尸体堆的中间，脸色惨白无色，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
“呵呵哈哈哈杀杀”
男子浑浑噩噩，眼神空洞，嘴里仿佛呢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俨然是心灵防线崩溃，发疯了！
这时，他猛地抬头，那空洞的眸子泛起嗜血寒芒，定格在李川脸上。
李川面色不变，眼里冷色一闪。
本欲冲上来继续杀戮的男子，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尖叫着连滚带爬朝庄园外跑去。
一路跑，一路笑，跌倒后又爬起来，然后又哭又喊。
李川自然看得出，此人不是装疯，而是真的疯了。
被这一场惨烈的自相残杀吓疯了。
“殿主，真让他走了吗？万一他通风报信怎么办？”
有人嗫嚅着问道。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男子远遁，眼里纷纷流露出杀意。
“不用管他。”
“我说到做到，他既然活到最后，自然会让他活着离开。”
李川摆了摆手，旋即抬手，屈指一弹。
“不要！”
匍匐在地的秦灏延浑身一凉，本能的嚎叫出声。
他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力量便涌入他的身躯，一路摧枯拉朽，破碎了他的经脉，毁掉了他的丹田。
一身内劲，如决堤般倾泻一空。
“啊。”
秦灏延张口惨叫，痛得死去活来，硬抗了几秒后，直接痛晕了过去。
“我已经废掉他的修为，把他泼醒，看着他，让他一直跪在这里。”
“如果有任何妄动，直接杀掉。”
李川收回手掌，说完转身往后山走去。
柳初雪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眼里流露出浓郁的敬仰之色，一瘸一拐跟了过去。
“是，殿主。”
身后，众人赶紧拱手弯腰。
等李川和柳初雪离开后，他们才敢直起腰来，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
殿主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好自己对神龙殿忠心耿耿，没有选择和关腾那样当叛徒，否则的话，绝对要成为这堆尸体里的一员啊。
“你们说，咱们的殿主，会不会是灵神境啊？”
突然有人小声问道。
“不可能吧，殿主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四五岁，你听说过这么年轻的灵神境吗？”
“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连管新荣都一个照面被抹了性命，殿主大概率是灵神境强者。”
“天呐，如果是真的，那可太惊世骇俗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殿主勇猛无敌，跟着他，准没错。”
议论声四起。
众人对李川的敬畏，更上了一个层次。
这一刻，李川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如同天神。
后山。
瀑布前。
“主人，对不起。”
看到李川停住脚步，柳初雪站在他身后，愧疚的开口。
她创办神龙殿，是为了李川开启复仇的时候，可以得到不小的助力。
可未曾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今夜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我不会怪你。”
李川转身看着她，无奈说道：“你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稚嫩孩子，你经历过的事，不比我惨，若还是这般天真这般识人不明，迟早有一天会害死自己。”
听得这话，柳初雪脑袋垂得更加低了。
惨白的脸蛋挂满了愧疚。
眼眶泛红，泪光闪烁。
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委屈。
李川看到她这幅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声，旋即抬手一挥。
“咻咻~”两声。
两枚滚圆的丹药便如出膛子弹，激射过去。
柳初雪赶紧伸手接住。
“吞下吧，不要留下什么暗伤隐疾。”
李川淡淡开口。
柳初雪顿时展露出倾城迷人的笑容。
她仰起俏脸，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