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荣没遇到周棉,回去却碰上调查他身世的干事。
经过一系列拷问结合证据,周锦荣的身份被查实。
他们走后,周桐赶紧找来同为干事的谢二舅。
“这事是我上级亲自安排的,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谢二舅摆手表示没办法。
谢小红靠在床上,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全都没了,“二哥!你想想办法吧?老周要是被下放,你外甥外甥女儿可咋办?他们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小红,老周的事我是没办法。但是,你可以跟他断绝关系!”
周锦荣怒瞪谢二舅,“二哥!我平时年礼也没少给吧!你就这么救我?”
“老周!谁让你资本家身份被做实呢?这事儿要放前几年,你得被批斗!放到现在,没那么严了,可下放到农场却是一定的!”
“你要是跟小红离婚,孩子们的户口放到小红名下,他们会被牵连,但小红三代贫农,他们最多只是安排下乡!”
“你难道想你娇滴滴的女儿,还没成年的两个小儿子都跟你去农场?”
周锦荣愤怒的表情垮下来,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谢小红哭嚎起来,半晌,她停下哭泣,狠狠地盯着谢二舅,“二哥!周棉那丫头呢?她若是跟着老周户口,会不会跟着被下放农场?”
谢二舅摇头,“她都嫁到乡下去了,怎么都牵扯不到她。”
“肯定是她那个小白眼狼举报的!我就说咱家失窃跟她有关!肯定是她拿到证据,才举报了老周!”
“天杀的小贱人,我们养了她十八年啊!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谢小红又开始咒骂周棉,越骂越难听,到最后竟然骂起她祖宗十八代!
谢二舅实在忍不下去了,“小红,周棉不是你亲女儿吗?你骂她祖宗不就等于骂自家人?”
谢小红猛地住嘴,“二哥,你能不能让老周的事牵连到周棉!老周要下放农场,也得有人照顾他吧?不然,他这老胳膊老腿,可怎么撑得过去!”
下放农场跟下乡可不是一个概念,农场一般都建在最偏僻的位置,去的人都得开荒。
谢二舅叹了口气,“成吧!我去运作一番。我也会给你们安排轻松些的地方下乡,但是小红,这些可都要钱!”
谢小红咬牙,“二哥,要多少钱你帮我垫着!我让桐桐写信给老大。”
“康永都要升排长了吧?”
谢小红自豪点头,她随即又发愁,“这事儿不会影响康永吧?”
“难说!”谢二舅严肃道,“你们赶紧离婚!”
于是在这个下午,周锦荣背着谢小红去办了离婚证。
在这个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年代里,两人全程都不敢抬头。
办手续的工作人员全程冷脸,像审犯人一样问他们。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在乎脸面的周锦荣差点想挖个坑埋了自己。
办完离婚手续,他们忐忑地等着处理结果。
同时,在谢二舅的运作下,孙干事第二天就去南河村找周棉。
而另一边,一个人磨完豆浆的周棉擦了擦额头汗水。
黄豆用灵泉水泡了一整夜,磨起来倒是不费劲。
她提着一个空桶往回走,实际上另一个装豆浆的桶已经放进空间。
回到顾家滤出豆渣,周棉用黄芪熬了些水,一部分豆浆用煮开的黄芪水煮,一部分直接煮开。
黄芪豆浆有美容的功效,村里的姑娘们皮肤都不好,她以后会越来越白,总要有个说辞。
煮好黄芪豆浆,她一碗碗存在空间里,准备每天喝一碗。
煮开的豆浆一分为二,一半直接喝,一半用来煮豆浆稀饭。
煮上稀饭,周棉才开始给顾城南熬治头痛的中药。
刚把药罐子放到另一个灶上,孟向野就来到灶房。
他不说话,只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如野兽般盯着她。
周棉招招手,“回来得刚好!小野过来帮我烧火。”
他迟疑几秒,还是乖乖坐到柴火旁。
周棉盯着罐子里的药,“开了开了,换小火!”
孟向野熟练地夹出一块木头。
周棉伸了个大拇指,“烧火还得看我们家向野!老练!”
孟向野僵了几秒,耳尖飞快地红了。
周棉眨眨眼,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孟向野这耳朵,跟顾城南一样容易红!
她又看了看表,定好熬药时间,就去择菜洗菜。
等药熬好,她的菜也处理好,只等下锅。
铁锅装了大锅水,周棉让孟向野继续烧火,自己则偷偷把药分成三大碗,两大碗放进空间。
她可不想天天熬药,实际上,如果不是太明显怕被人发现,她更希望一次性做三天的饭。
等到吃午饭,因为豆浆放了白糖,大人孩子都喜欢喝。
刚吃完,孙干事就带人气势汹汹冲进顾家。
他拿出一股子凶劲,看向顾家人,“谁是周棉!”
见他们来者不善,顾家男人们挡在周棉前面,顾二壮问,“你们找我侄儿媳妇有什么事!”
顾家人不好惹,孙干事也有些虚,“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