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脾气,而是她知道,很多时候她没资格发脾气。
五岁开始,她就一个人自己生活了。
别的孩子可以对父母发脾气,她不可以,因为妈妈去世了,爸爸不见了。
别的孩子可以调皮捣蛋,她也不可以,她要很努力才能活下去。
她只是习惯了笑脸迎人。
温软语快速的清理了杀鱼不要的内脏,还把隔壁烤鸭店弄的油给擦干净了,这才离开。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周。
傅擎深没有再出现。
温软语工作得很开心。
这个菜市场买菜的大多都是住在附近的老人来买菜,老人们都喜欢一大早来买菜,上午十点之后就没什么人了。
没人的时候,温软语就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卖鱼的小摊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擦得锃亮。
吴大婶这么挑剔的人,都说不出挑剔的话。
这天下班温软语刚要回家,吴大婶丢来一条鱼,冷言冷语道:“这条鱼快死了,死鱼不值钱,你要就拿走,不要就丢掉。”
温软语瞪大眼睛,那条鱼哪里死了,尾巴都还在动呢!
她诧异的看着吴大婶。
吴大婶很不自在,凶巴巴的道:“下班了就赶紧走,不走我这里也没有你的饭。”
温软语鼻尖有些发酸。
这段时间,她中午带的午饭都是馒头和咸菜。
租了房之后她只剩下两百块,要除去每天坐公交的钱,她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肉买好吃的,就只买了小袋面粉,每天都在吃馒头。
吴大婶都看在眼里。
这鱼哪里是不要了,是吴大婶想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