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他就是一匹饿狼,曾经身体康健之时,他披上了羊皮,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有多么的危险。
如今,他得了重病,撕破了那层皮,彻底暴露出他最可怕的一面。
面对这样危险的猛兽,靠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彻底斩草除根,将这猛兽杀死,才能消解了太子的心头病。
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皇后被他笑的一愣,转过头去看着他。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的?”太子的表情有一些狰狞恐怖。
“既然他的病已经好了,恨他的就
不止儿臣了,儿臣的那些好兄弟们下手可比儿臣狠的多。”
可是皇后却不这么认为,那起子人只会背地里搞一些小把戏。当日在皇宫闹起来的时候,他们也只会打嘴炮,而且剑锋都指向林岚宁,谁也不敢针对秦牧寒。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皇后脸上露出不满,“你可别指望他们了。求人还不如求己。”
太子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皇后,“可是母后怎么知道旁人就一定是无用的?”
他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就算一个无用,可是第二个,第三个呢。”
加
起来,总会有出乎意料的反响。
他站起身来,忽然仰天大笑。
“既然父皇福泽深厚,给儿臣生了那么多兄弟。若是在这个时候还不和自己的兄弟同仇敌忾,同气连枝,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太子冷笑,“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做一场戏吧。”
次日清晨,秦牧寒和林岚宁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王管家就匆匆赶来了。
他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门。
“王爷,您醒了吗?”
秦牧寒缓缓睁开眼,披了件衣服,起身走到了外面。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王妃还睡
着呢。”
“奴才不能不来呀。”王管家满脸纠结,“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秦牧寒脸色平静,眸光却一沉。
“他来干什么?”
“奴才也不清楚。”王管家摇了摇头,“只是太子殿下带了好些补品来,说是特地给王爷送来的,王爷您要见一见吗?”
王管家私心,宁愿秦牧寒稍稍折损些名声,也不要去见太子。
那个人一肚子坏水,万一直接动起手来呢?
秦牧寒勾起了唇角,还真有意思啊。
上次都在宫里闹起来了,太子吃了亏,也不知道躲远点,昨天秦
牧寒刚大摇大摆的进了次皇宫,这就赶着来了。
也不知道是来探知情况的呢,还是心虚了呢?
旁人以为秦牧寒子病后神志就不大清醒了,可是秦牧寒却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了解他们。
当初他的那些兄弟们,都有谁出手算计了他,又是用什么方法算起来,秦牧寒都一清二楚。
二王爷是最擅长下毒这种阴损手段的,而太子却是个有些莽直的性子,否则上次也不会在皇宫里就大动干戈。
虽然他有一个城府颇深的皇后作为傍身,但总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