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稷王仍然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王爷大可放心,一定不会有事。”董诗雯再一次安抚道。
她坚定而笃定的神色,让稷王总算放心了一些。
“你说得对,上次就连风烈云和苍晗月都说跟本王无关了,父皇应该不会不信本王,没错……”
“没错,就是这样。”
稷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不断地安慰自己。
董诗雯见他总算冷静下来,这才松口气。
“王爷,如今温醉玉被劫走,父皇又命寿王追捕,你可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地坐收渔翁之利。”董诗雯继续说道。
稷王挑眉,“如何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寿王把人抓回来,只怕父皇会越来越重用寿王。”
“是,抓回来了,自然会被重用,但若是抓不回来呢?又或者,抓温醉玉回来的,是王爷你呢?”
董诗雯微微笑着,意有所指。
稷王瞬间恍然大悟。
“雯儿,还是你聪明,本王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到时候就能重获父皇的信任了。”
“没错,只要王爷这一次能够让父皇开心,这太子之位,依旧是王爷您的。”董诗雯柔声笑道,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按在他胸口。
“雯儿,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稷王缓缓勾起了嘴角,心
满意足地笑道,顺道搂住董诗雯的腰身,董诗雯靠在他的胸口,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
她爱这个男人。
只要是对她爱的人不利的事情,便决不允许发生。
—
想到了什么,董诗雯忽而道,“对了,苍晗月如今住进了福寿宫,说是方便照顾皇祖母的身体。”
“妾身去给皇祖母请安,也被拒之门外了。想来,这苍晗月的确是仗着皇祖母的关系,在宫里横行霸道呢。”
稷王的脸色一下子便玩味起来。
“皇祖母的身体如何?”
董诗雯说道,“听闻是好一阵子都不舒服了,就连陈太医都没办法,想来苍晗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住进了福寿宫。”
“若是皇祖母的身体好转,到时候,又是这苍晗月的功劳,皇祖母和父皇只会更加疼爱她呢。”
董诗雯酸溜溜地说着,心里大抵是嫉妒的。
稷王松开了怀抱,冷冷一哼,“恐怕她没这个机会。”
说着,他坐在桌前,悠然倒了杯茶喝了起来,那眼底有的只有冷漠。
董诗雯一愣。
“王爷这话何解?”
顿了顿,她猜测道,“可是觉得苍晗月治不好皇祖母?”
稷王饶有兴味道,“你觉得呢?”
董诗雯思考了片刻,说道,“寻桥村病症如此厉害,都被
她给解决了,恐怕,皇祖母的身体在她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王爷,苍晗月的医术,实在不容小觑。”
稷王冷笑,“医术再高明,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寻桥村病症不过是她运气好,能在山上找到了解药。”
“妾身也希望她没这个本事,可那也毕竟是皇祖母,妾身还是希望皇祖母身体能够恢复。”董诗雯祈祷道。
稷王的神色一沉,颇为不悦。
“是皇祖母又如何,那老不死的就知道纵容和疼爱苍晗月,当初若不是老不死的护着那苍晗月,她早就没命了。”
“说到底,一切都是那老不死的责任!”
稷王咬牙切齿,极为愤怒。
这个反应,让董诗雯心里吃惊,感到极为惊愕。
难道……
王爷对太后做了什么?
可她不想多问,一心只在乎稷王。
“王爷,这话可千万说不得,小心隔墙有耳。”
董诗雯连忙压低声音,劝说了一句,内心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她从来不知道,稷王对太后居然有这么多不满。
“放心,王府里上下都是本王的心腹,没人再敢出去乱说。”
稷王眼神阴森,“否则,连江就是他们的下场。”
董诗雯心底愕然。
她顿时觉得后背爬上一阵凉意,红唇动了动,才道,
“连江……如何了?”
“所有背叛本王的人,本王又岂会饶恕,自然会好好送他一程,何况……“稷王看向董诗雯,笑容都藏着嗜血和阴森,“他还让雯儿你为本王担心,实在是该死。”
“本王已经命人将他碎尸万段,方能泄恨!”
董诗雯被那眼神吓得心底一阵发毛。
她慌乱中端起茶杯,手却一抖,整个茶杯都摔在桌面上,茶水倒了一桌子。
滚烫的茶水烫到了手背,董诗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心底只有浓浓的恐惧感和担忧。
“雯儿,你怎么了?怎这么不小心?”
稷王连忙抓起她的手,十分紧张,“来人,快拿烫伤膏来。”
下人们进来一看,有人连忙过来收拾桌子,有人连忙去拿膏药。
很快,便把膏药拿了过来。
稷王一把抓过,亲自为董诗雯擦药。
“这烫伤了,恐怕会留疤,涂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