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氏惊呼一声,片刻后却又镇定下来,拉着苏清和的手,急切的追问:“是他们欺负了你?”
苏清和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冷笑一声,将在汪家发生的事讲与自己母亲听。
犹如滚滚响雷炸在耳边,秦氏气的浑身发抖。
“好个苏绮罗竟然抢妹妹的男人,我现在非得撕烂她那张脸不可!还有那家子狼心狗肺的玩意……”
苏清和拦下秦氏,“母亲不必急,汪云飞天生不举,堂姐能怀上她的孩子,不过是暗地里给他下了一副猛药,那药极伤身子,他们偷情偷的越欢,那离自取灭亡也就越近。”
见自家女儿如此有主意,秦氏按捺着心头的怒意,直接起身去鸡舍宰了一只老母鸡,为苏清和补身子。
这边,母女两人才刚刚放下碗筷,门却被人突然踹开。
“好你个秦氏,辛辛苦苦的养的鸡鸭,竟然就让你这样糟践了!”刘氏像是抓到什么罪证一般,看着身后的苏老婆子喊道:“娘,这下您可是亲眼可见,她们这对母女躲在这里偷吃鸡,眼里哪还有您……”
苏老婆子看着桌子上堆积的鸡骨,眼睛险些瞪了出来。
“秦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清和眸光一凛
,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大伯母怎么张口就来污蔑我娘,如果我没记错,院里的鸡鸭都是我娘辛辛苦苦喂养出来的吧?”
秦氏却也是个不怕事的性子,她死了丈夫多年,自己苦苦拉扯大两个孩子,也早早看清了这窝子牛蛇鬼怪,自知婆婆偏心,言语也不客气起来:“我家和儿有孕,吃只鸡怎么了?别说一只,若我家和儿想吃,我便日日宰给她吃,轮不到旁人在这说三道四。”
“你……你……要反了天不成!”苏老婆子气到捂着心口,脸色阴沉铁青。
“婶娘,我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和儿妹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总不好一直吃娘家……”
啪——
见气氛焦灼,苏绮罗从刘氏身后冒出,本想开口将罪引到苏清和头上,却不想秦氏见她,两眼冒火,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刘氏尖叫一声,推搡着秦氏,却被直接甩开。
“你个蛇蝎心肠的下贱东西,竟还敢露面,勾引自己的妹夫,你还有理了不成?!”
清秀的脸颊瞬间肿胀的老高,苏绮罗瞪大眼眸,耳边嗡嗡作响。
秦氏怎会知道她与汪云飞之间的事……
对上苏清和清冷刺骨的淡漠眸光,她
心虚的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开口反驳:“婶母可不要朝我身上泼脏水,虽说成亲前他一直对我有意,可我拒绝了她的求亲,嫁入了他的大伯,照您所说,我心悦妹夫,为何当时不嫁?”
苏绮罗越说越激动,双手掩在袖中,死死的攥紧。
她是后悔的!
当初,她瞧不上一穷二白的汪云飞,转头嫁给他年过半百的大伯做续弦。
可谁知,这男人是个十足的变态,自己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便在床榻间想着法的折磨她,更可气的的是,汪云飞竟还是当朝尚书的私生子,连带着苏清和都当上了令人艳羡的官夫人,她却生生被折磨到死……
现在一朝重生,就算已经迟了一步,汪云飞与苏清和成亲了又怎么样,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坐上汪家夫人的位置,坐享荣华富贵!
苏绮罗不留痕迹的抚了抚小腹,狠厉毒辣的目光落在苏清和,满脑子都在算计着,如何把苏清和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汪云飞唯一的血脉。
“姐姐当初拒绝不就是因为爱财吗?怎么,如愿嫁给财主,过着享福的日子,却也后悔了?”
清脆莞尔的嗓音打断她肮脏的思绪,苏清和淡然斜睨着她,明
明笑着,却给人一种心底生寒的惊惧感。
“你们一个个牙尖嘴利的腌臜玩意,少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刘氏两手掐腰,一副泼妇模样。
“你们既然都不相信,那不妨请个大夫过来给姐姐把把脉,大伯外出可是几月有余,总不能让姐姐怀上孩子吧。”
苏绮罗脸色苍白,被苏清和的话语惊出一身冷汗。
她竟连自己有孕都知道!
她赶紧拉住准备开骂的刘氏,搀扶着苏老婆子,柔声哄道:“不过是一只鸡的事,还是和儿妹妹的身子要紧,等明儿我再给添补回来。”
见苏绮罗这番心虚的表现,苏老婆子心头一凛。
这死丫头莫不是真的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吧……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苏老婆子冷哼一声,拉下脸子,也不在多说什么,径直进了堂屋。
将刘氏生拉硬拽进门后,苏绮罗惊魂未定的关上了门。
“绮罗,你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个小贱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怀孕了?还怀的是汪云飞的种?”
“娘,您小声一点,难道还想将女儿辛辛苦苦瞒着的事,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苏绮罗嗔怪的瞪了刘氏一眼,可刘氏见她应下,早已面色巨变,坐立
难安。
“打掉!”刘氏拍了拍桌子,气的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