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店里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今后就不需要像今天这样一直盯着。
因为没多少时间照顾人,古人名传不是吃就是在睡觉,苏清和也没有多少的时间陪他玩。
不过今后应该能好一些。
“听说今日出了些状况,可需要我安排人处理?”裴奕寒问道。
苏清和表情轻松。
她知道他忙,也不想给他多添麻烦。
今日这事儿说大也不大,她心里清楚是谁做的,不需要裴奕寒再让人去调查。
即便查到最后,抓到了证据又能怎样?
到底都是苏家的人,不可能将人送到公堂上去。
若真是闹出难听的丑闻来,自己的名声也要受到影响。
“前些日子还跟我说不需要去衙门里应付,今日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一整天吗。”苏清和转移了一下话题,不想让他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
裴奕寒定定的看了她三秒,随后笑道:“说是这样说,总不可能真的不去看看,况且今日有件小案子,其他人都拿不定主意。”
“哦?是什么案子?”
苏清和有些好奇的坐直了身子,听他讲今日办案时听到的故事还有其中细节。
“是一桩溺水
案。”
“报案的是死者的妻子,指责说自己小叔子杀人灭口,但将犯人押上来之后他却与死者妻子私下有情,但在商量分割家产的事上出了分歧,因此女人倒打一耙。
“男人还精准的说出了女人身上的印记。”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能够确定下来了,若非是当真有私情,小叔子又怎会知道自己嫂嫂身上隐秘处的印记?
“但相隔不到一天女人再次申诉,并露出了淤青的伤痕,哭诉小叔子霸占嫂嫂的恶行。”
苏清和听到这的时候理清楚了前后的顺序,恍然大悟:“看来这是一桩杀兄夺妻的戏码。”
这桩案子曲折离奇。
死者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伤痕,仅仅口鼻里的泥沙和肺里的积水能够确定他的确是溺水而亡。
却牵扯出了一家子的丑闻来。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这女子之前既然受到强迫,又何不与自己的丈夫诉说?”秦氏提出质疑之后,裴奕寒点了点头。
此事果然还没有完。
他去了之后将两人分别提出来审问,那男人说清楚了事情,真正的前因与后果,原来两人偷情被发现,一时慌乱之下失手将人推入水中。
当时水流锐急,
因此并没有看清楚尸体落在了何处。
回去之后便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那女人与他偷情本是为了寻欢作乐,失手杀人之后后悔不已,又怕查到自己身上便瞒着他去报了案。
被他戳穿后回到家里,男人对她一顿打骂,她便按不住再次报案并编了个故事,用以博取同情。
裴奕寒在女人面前扮演了一出回魂的戏码,她便吓的魂不守舍,全都交代了。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身边亲近之人,竟有一天也会如此痛下杀手呢?”
苏清和说完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案子的情况和汪家的情况多少有些相似。
虽然不是完全一致,但大体上也是这么禁忌曲折的故事。
苏绮罗如今行动受限,又不得不在并不喜欢的丈夫面前伏低作小讨好卖乖。
若是时间久了,心里不照样会生出几分怨恨来?
况且常常能够见到名义上的侄子汪云飞。
两人感情向来是天勾地雷火,若是一时情难自禁,被发现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想来望老婆子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承认,就是害怕出现这样的丑闻,到时候汪家的名声都难以挽回。”
裴奕寒从他话语中推断出
是在思考汪家的那点事。
笑了笑说道:“汪云飞并不是个果断大胆的人,虽然有几分小心思,却也很容易退缩。”
“再说了,若是他们当真闹出什么不堪的事儿来,也是公事公办,如今既然已处成了仇人,时不时便要使个绊子,又何必替他们担心。”
话说到这里了,苏清和才将今日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他。
这事儿虽然已经圆满的解决了,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次是用假银子影响店里的生意,那下次岂不是要用更加龌龊的手段?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有这么一个威胁在旁边虎视眈,真是吃喝也不安生。
秦氏也在旁边道:“若非石头一眼就看出银子是假的,今日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可见刘氏她们娘俩其心可诛!”
裴奕寒听后若有所思。
“你们说的这个叫做石头的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只有他一个还是不太保险。”
“玉龙玉虎还要跟着我一起查案,不如让钱豹去店里面盯着些,也能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钱豹听到点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过来。
“先生叫我有事儿?”
他向来是在家里守着的,
也是裴奕寒身边的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