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来我们酒楼吃饭的人数骤减,出门一打听才知道,隔壁的好客楼也推出了冰沙糖同款点心。”
“我以为他们是打着这个招牌揽客,并未在意,可张弘出去买来一尝,那味道跟我店里的是一模一样啊。”
“所以才来你这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星一想起魏雄朝自己炫耀的样子,就气的心肝儿疼,好不容易自家客人超过了好客楼,又整这出。
这不,气的徐星一整晚没睡着,天刚蒙蒙亮就赶紧套车来要个说法。
云真真听完,立马就开口否认:“不可能是我们家里人出现问题,这冰沙糖我只供了你们一家,张弘拿走全部的货物,家里就没再制糖。”
“确实是这样。”秦礼也在身后跟着附和:“我们一家总共就这么点儿人,也没那精力再去供第二家。”
云真真思考了一瞬,起身坐到徐星对面。
“徐掌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一块儿合计一下。”
接着对身后的秦文说道:“阿文,去给徐掌柜的倒杯水,这么远赶来,必然口渴。”
几人都围着石桌坐下后,云真真这才再次开口:“咱们虽然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可做生意也知道要讲究诚信,定不会干出那违约之事。”
“再说,就供您这一家我们都忙不过来,还另外找了帮工,哪儿有时间做出这背信弃义之事?”
张弘站在一旁点点头。
确实,每次来拿糖这一家人都是一脸疲惫,尤其是几个孩子都哈欠连天,眼下都出现青紫之色。
若是这样还接别家的单子,怕不是要钱不要命了。
“帮工?”徐星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难不成是这个帮工泄露了方子?”
不等云真真说话,秦礼就在一旁开口:“不可能,我们都没让赵婶子知道在做什么,赵婶子也不是那样的人”
秦礼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小了下去,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保证呢。
云真真也直觉不可能是赵婶子,当即站起身来:“她就在隔壁,我去找她过来。”
赵婶子这个人嘴巴是厉害了些,心却不坏,性子也耿直,尤其是对自家几个孩子多有照拂,若说她为了钱做出这种事,云真真不信。
赵婶子正在家里忙着纳鞋底,自家那口子鞋都破了好几个洞,磨的脚疼,还是得做双厚实的鞋底,听完云真真说话后,立马就放下针线,关上大门来到了隔壁。
赵婶子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这个人还是要脸的,且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云妹子做的什么生意,就算是知道,给主家帮工,我也绝不可能说出去,这些天在云家做了什么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告诉,怎么可能跑去跟别人说”
赵婶子进门就是一顿输出,说的几人是冷汗连连。
下一秒,看见石桌边上坐着一个富贵男人,料想他就是跟云妹子做生意的掌柜,走过去就开始哭诉。
“掌柜老爷啊,我发誓,我在外面绝对没有乱说过话,您可不要因为这事儿不跟云妹子合作啊,若真是这样可就成了我的罪过了哟。”
赵婶子说着说着眼眶都开始泛红,云真真连忙过去扶她:“婶子,没事的,你没说出去就好了,我们再排查一下。”
赵婶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云家人不可能,赵婶子也没说漏嘴,难不成真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
忽然,秦文猛地一拍大腿,迟疑的说道:“难不成是她?”
“谁?”云真真转头看向他。
“娘,你忘了么?”秦文回忆道:“那天我去老宅借桶回来,在家门口看见了谁?”
“富贵婶儿!”二人齐齐出声。
“这个坏种。”赵婶子愤愤不平道:“平日里刁难你们孤儿寡母就算了,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些,她又出来捣乱,一天天不好好过日子,净整这些歪门邪道。”
“也只是猜测”秦文捏着衣角开口。
徐星总算是听懂了,当即开口道:“是与不是,把她叫来一问便知。”
“对,这个点儿应该还在地里,去看看就知道了。”赵婶子连忙点头。
说罢就自告奋勇的带着徐掌柜的两个打手去往地里。
赵婶子一走,院子里就清静下来,徐星连着灌了好几口甜水,这才觉得舒心不少,可紧接着就面露难色。
好不容易自家生意才红火起来,这就出了岔子,就算找到泄密之人又如何,这点心终归不是独一份儿了。
自己的第一酒楼梦就要破碎了么。
“唉”想到这儿,徐星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口气。
云真真自然知道徐掌柜在担忧什么,让秦文将他面前的水碗斟满,轻声开口道。
“徐掌柜莫要担心,就算你今日不来,过两日我也是要去找您的。”
“熬制冰沙糖的原材料马上就要过季了,本来这个月做完就不准备做了,就算被人学去也不打紧,您不必过度担忧。”
徐星闻言面上一喜,可开心不到三秒钟,整个人又耷拉下来。
别人是蹦跶不了几天了,自家不也是么,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