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落跟陈碧君做出了决定,来到父王的卧室。
她们的想法倒是不错,可刚来到这里,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哭声。
“王爷,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当年欧阳震天反叛,抓走了我跟憨子,是他,是他说要杀了憨子,我强行拦住!”
“要不是后来你及时赶到,我就麻烦了!”
陈战没有那么好糊弄:“憨子为什么说你捂住他的口鼻?”
“楚嫣然,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原谅你!”
“我!没!有!做!错!”
楚嫣然大怒:“王爷,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想来你也知道!”
“居然为了一个憨子怀疑我说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铿锵!
屋里传来打闹,看样子是抽出了宝剑。
不过,被陈战夺了下来。
陈战咬牙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不是让你寻死觅活!”
“我冤枉啊,老天啊,我冤枉啊!”
楚嫣然失声痛哭。
陈战没有办法。
因为楚嫣然的娘家来头很大,楚嫣然虽怕他,但真发起火来,陈战还是忌惮三分。
无奈,软语安慰。
陈红落摇头叹息,只能带着陈碧君回房。
坐下来,咬牙说道:“碧君,你还记得欧阳舅舅吗?”
陈碧君点头:“怎么不记得,十一弟的生父,造反了,父王这才收养了他的儿子。”
“他还是娘的表哥,英俊,风流倜傥。”
陈红落用手拖着香腮:“我有一个可怕的推断,要不要听?”
“嗯?”
“父王一连生下八个女儿,对母亲感到失望。”
“随后就流连烟花之地,娘亲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很气恼,然后就跟欧阳舅舅联合演了一出戏。”
“欧阳舅舅假意造反,绑架了娘和九弟,主要目的,是想看父王的态度。”
陈碧君点头,陈红落继续分析道。
“他们躲在深山老林,见父王迟迟没有过来,娘一时间恶向胆边生……”
“最终是欧阳舅舅不忍,才将九弟扔在了慈幼坊。”
“也就是说……”
陈红落闭上眼睛:“也就是说,娘一直都知道九弟在慈幼坊。”
“接他回来,也只是为了折磨他!”
“折磨父王的亲生儿子!”
陈碧君死死地捂住嘴唇,很有可能!
父王一怒杀了欧阳舅舅,收养了他的儿子,楚嫣然如何能不生气?
既然无法报复淮南王,就把账算在他儿子身上!
父债子偿吗!
……
陈浮生敏锐的预感到了事情不对,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脸上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少年一般轻浮。
“关伯,当年的情况,真的是陈憨子所说的那样?”
陈浮生的房间当中站着一位黑衣人。
看不清他的相貌,就好像影子一样,需要他的时候,影子会突然出现。
“是。”
关伯没有隐瞒,低声说道:“陈王妃确实动了杀机,想要杀了陈憨子,是你父救了憨子一命。”
“此事老奴亲眼所见,做不了假。”
“我父忠于淮南王,他救人我可以理解。”
陈浮生却好奇的说道:“陈王妃因何要杀了憨子,这本来就说不通。”
关伯没有说话,这是他也不知道了。
陈浮生深吸口气:“陈王妃会对憨子下杀手,会不会对我也下杀手?”
“……不得不防啊!”
陈浮生眼里闪烁着杀机,目光幽幽。
……
整个淮南王府最开心的,莫过于陈春花与陈七月。
这两个女人根本没受到影响,因为餐后水果有颗樱桃烂掉,她们嬉笑着打那个丫鬟。
让她学狗叫,学狗吃饭!
在她们眼里,丫鬟都是贱民,玩玩怎么了?
陈淑婷有点看不下去,厉声道:“三姐,你怎么回事?还跟秋月胡闹!”
陈春花瘫软在椅子上:“四妹,以前不是都真么玩吗?”
“憨子不在,找其他人玩玩啊!”
陈秋月搂着陈淑婷:“我真是搞不懂,娘就把渔符给憨子嘛,为什么偏要不给啊?”
陈淑婷抽出胳膊,咬牙道:“你们两个人只知道玩笑嬉闹,一点都不让娘省心!”
“九弟是状元,他把渔符拿走,父王还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该怎么见怎么见啊!”
陈秋月打了一个哈欠:“父王春秋鼎盛,再生一个状元就行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生还能怎样?”
“淮南王有这么多女儿,还有十一弟,偏要个九弟干嘛呢?”
陈春花深以为然的点头:“四妹,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又不是你逼他走的,与人无关。”
一姐一妹说的很轻松,陈淑婷火往上撞。
“陈春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错?”
“我逼了九弟,把他逼得没有退路,他这才离开,我的错,我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