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书上说过了那么多,但都不及亲眼看看的好。”婉宁看着外面忙碌的农人,伸出手,似乎要去感受那种风光。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你我。”张青竹也被婉宁的情绪感染,和她一起挤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那是你,不是我,我是分得清五谷的。”婉宁含笑说着,张青竹看着妻子那灵动的眼神,也笑了出来。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张青竹不晓得,但是,必定会比在府里面要轻松自在得多。
庄子离城三十里地,这车又轻快,到了中午时候,也就看见庄子在前面了。
“大奶奶,您说,这庄子里面住着,有没有意思?”杏儿掀起帘子往外瞧,对婉宁这么问,婉宁笑着点一下她的额头:“你还想有什么趣味?”
“就是可以跟着大奶奶出门,还能回秦家,和姐妹们玩耍。”说着,杏儿也有些惆怅了,婉宁想到和姐妹们玩耍,也笑了:“你就只想着玩呢,其实,在京城时候,我们也不能出门。”
所能见到的,不过是头顶那四四方方的天。婉宁抬头看去,这天似乎和自己在院子里面看到的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马车穿过庄子,在庄房那停了下来,庄房是远没有尚书府的屋子那么高大的,苏嬷嬷夫妻和郑大叔夫妻等在庄房门口,这两日郑大婶也和苏嬷嬷熟悉了,瞧见马车过来,郑大婶就轻声对苏嬷嬷道:“大爷大奶奶真是那样好脾气的人吗?”
“自然是真得。”苏嬷嬷这会儿惦记着婉宁夫妻,话语之中,似乎有些敷衍,见马车停下,苏嬷嬷也就急忙上前掀起车帘,服侍婉宁夫妻下车。
“这里也准备上一个竹椅。”婉宁扶着张青竹下车,就对苏嬷嬷吩咐。
“准备好了,苏嫂子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郑大婶着人把竹椅抬了过来,婉宁晓得这必定就是庄头的娘子,于是婉宁对郑大婶点了点头:“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郑大婶急忙说着,眼不由往婉宁身上看去,婉宁让人把张青竹扶上竹椅,就对张青竹笑着道:“走,我们去我们的新家瞧瞧。”
“还请娘子在前面领路。”张青竹也含笑说着,夏果也跟着来了,见他们夫妻在那开玩笑,夏果不由叹了口气。
“你在叹什么气,还不赶紧过来把东西都收拾进去。”梨儿最看不惯夏果了,这会儿拿到夏果的错处,自然不肯放,在那高声说着。
夏果应是,伸手去拿梨儿手中的东西,却还是对梨儿道:“大爷大奶奶,和别人真得不一样。”
“那是,他们心好。”梨儿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想起什么别的,又瞪了夏果一眼,夏果晓得梨儿为什么要瞪自己一眼,拿着东西往庄房里面走。
庄房不大,前后二进院子,前面是厅堂,还有一间小书房,后面呢就是起居的卧房。众人簇拥着婉宁夫妻来到厅内,婉宁见这厅内布置的清雅可喜,就对苏嬷嬷笑着道:“这必定是嬷嬷的手笔。”
“我想着,大爷在这乡居,必定会有不少人来拜,那这屋子,布置的清雅些,客人来得时候也就不会失礼。”苏嬷嬷笑着解释,婉宁点头:“还是嬷嬷想得周到,只是乡居了,怎么还会有不少人来拜?”
张青竹在边上猛地咳嗽,婉宁回头看着丈夫,二人四目相视之时,婉宁勾唇微笑:“怎么还故意咳嗽给我听。”
“我只是觉得,娘子不会说这样没见识的话,这会儿看来,果真是在逗我。”张青竹含笑说着,婉宁也笑了:“是,我就是在逗你,我不但逗你,以后啊,在这庄子里,我说的话才能算数,你说的话,可不能算数。”
“是,是,娘子说的,全都在理。”张青竹点头,苏嬷嬷不由笑出声,郑大婶在一边看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怎么他们夫妻,是这等的恩爱,而且还是在人前。
夏果拿着东西走进厅内,听到了婉宁和张青竹的话,夏果不由在心里比较了一番,张玉竹和陈觉蓉也是极恩爱的,但他们的恩爱,和婉宁张青竹的恩爱,似乎还有些不一样。
“走吧,还要把这些东西,放到屋里去呢。”梨儿在那催促着夏果,夏果急忙跟着梨儿往后面走。婉宁也就让张青竹在这里和郑大叔苏大叔二人谈谈说话,自己带着苏嬷嬷和郑大婶往后面卧房去。
“大爷,照这会儿来看,以后这些事儿,都是只用禀告大奶奶?”等婉宁走了,郑大叔就恭敬询问,张青竹嗯了一声,但还是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下:“我要安心读书,这些繁琐的事儿,自然只有大奶奶来管了。”
“是!”郑大叔听出张青竹话中的掩饰,也点头应是,张青竹看了看着四周,感慨地道:“乡居也很好,清净,没有那许多的俗事烦恼。”
“大爷是个恬静的人。”苏大叔赞了一句,张青竹又笑了笑,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不在乎了,只要过上一些时候的安静日子就好。况且,张青竹眼帘垂下,这只怕是自己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安静日子。
后面的卧房,布置的和婉宁在张府的屋子一模一样,婉宁看着杏儿梨儿她们把那些摆设放在百宝阁上,对苏嬷嬷笑着道:“嬷嬷费心了,您不过就是去过我那屋子几回,就晓得我那屋子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