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正在说话,贝贝请示过后走了进来。
“姑娘,姑爷说了今日暂住在县里,晚饭过后再回虎威二街,如果累了就歇会。”
花氏看贝贝走了,一脸高兴的看着闺女道:“女婿还真体贴,把你交给他,我和你阿爹也放心了,以后跟着女婿好好的过日子。”
花语柔顺地点了点头。
“阿娘,未来几天我会和焘哥哥住在村里,耿秋月、小婉三人暂且住在店里,等我和焘哥哥去清河府再带上他们。”
“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清河府?”
“十五!”
“这几天和女婿待在家里好好的尽孝。”
“嗯!”
两母女说了会话,花氏看闺女有些犯困,起身离开了。
花语关好房门,打着呵欠,趴在了床上,这三天她睡眠严重不足,每到下午就困的不行,她脑子里还没有把焘哥哥留在县里的事想清楚,已睡了过去。
彼时清河县,一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丈,弯着腰慢吞吞地下了船,他走到布告栏前,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这才慢悠悠的离开。
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加速跳动了起来,脚步也是越迈越
大的,如此这般走了一会,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他拄着拐杖寻了一处台阶坐下休息时,摸着自己的脸,想着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他的心态虽年轻,可身体已经老了,很多事也做不了啦,而且他有一种预感,他大限将至恐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伸着有些颤抖的手,摸了摸怀里的药,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诡异笑,即便死,他也要她陪着他一起,要不然黄泉路上多寂寞。
周文歇息了一会正准备重新出发,突然听到了花家、嫁女、嫁妆丰厚几个字,他扭头看远处有一茶棚,抓着拐杖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冰店内,孙焘和大哥、小弟聊了很久,等大哥离开后,他扭头看着花译问:“你可是有什么事要给我说?”
“姐夫,我们回来时看到了布告,周文逃了回来?”
孙焘轻轻点了点头。
“姐姐这边可知道了?”
“我还没有告诉他。”
“姐夫,你也知周文当初对姐姐的执念有多深,我觉得他冒着危险逃回来肯定是为了姐姐,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没有抓到他之前,还请你保护好姐姐。”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在书院也要保护好自己。”
“我这里姐夫不必担心,我平日里都和小黎同吃同住的,他如果不出现还好,一旦出现绝逃不过。”
孙焘闻言也就放了心。与小译离开客厅,他走进了小女人的闺房,看她睡的正香甜,他并没有吵她,在她身侧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花语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她意识回笼,转动脑袋看着睡的很沉的男人,替他盖好被子,小心地从他身上跨过,穿上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前院,花灵正和母亲说话,看姐姐来了,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阿姐,可睡好了?”
花语‘嗯’了一声看着妹妹道:“我和你姐夫十五去清河府,十六你就可去百顺胡同,那里我专门给你留了一间房,以后你可住在家里,你大哥这边之前我也已经给他说好了,等沐休了就住家里。”
可以和姐姐住在一起,花灵当然高兴。
“姐夫那边?”
“你姐夫那边,有我呢!”
花灵闻言询问地望向了母亲。
她们两姐妹住一块,花氏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闺女、女婿去了清河府那边,以后他们之间也就有了照顾,这样一想,花氏顿时放心了不少。
“想去就去。”
花
灵想了想道:“绣庄里如果不忙,我就去姐姐那里住。”
“行,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花灵欢快地‘嗯’了一声。
晚间,花语随着男人离开冰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上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的。
以前她和焘哥哥亲热还要躲躲闪闪的,现在他们已经成亲,她大。大方方地握住了男人的大手。
孙焘扭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小女人,伸开五指与她相扣温声道:“累了就给我说一声。”
“如果累了,焘哥哥会背我吗?”
“你如果叫两声相公我就背。”
花语闻言微微偏着头看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相公’。
“今晚月色真好,咱们走走吧!”
孙焘轻轻‘嗯’了一声。
“焘哥哥,你怎突然决定留宿在县里了?”
“我看岳父他们都很想你,而且明日大哥他们就回清河府了,咱们理应去送送他们。”
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花语仰着头看着男人声音软糯道:“谢谢焘哥哥。”
孙焘看四周无人关注他们低头亲了亲小女人光洁地额头。
“一会回家了,你再好好谢我也不迟。”
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花语‘呸’了一声。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