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东发现白忘冬的踪迹……”
“不对,他不见了,跟丢了!”
“转移,他在转移!怎么会这么快,是空间术法!这厮会空间术法!”
“快!我等联手锁住此方空间,让他无处可逃。”
“抓住了!”
“不对……是残影,慢了一步,他对我做鬼脸,他在挑衅我,淦!”
“这下真的跟丢了……”
密密麻麻的人影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当中闪动,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这几天朝思暮想的身影再度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滑,太滑了。
这就是一条泥鳅,每次眼见着就要抓到的时候,总会让他成功逃脱。
差之毫厘却失之千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白忘冬在溜着他们玩一样,真让人觉得难受至极。
“哼,若不是怕动作太大引来朝廷的兵马,我早就用出玄冥镇天手了。”
这是一位气息强劲的杀手说出的话。
这句话也算是道出了大部分追杀白忘冬的人的心声。
那厮就是一无胆小人,他要是真的敢和他们硬碰硬,那倒是出城啊,哪怕只是城郊呢,他们也能让这得意的小鬼知道知道,嚣张的下场是什么。
“还敢给爷爷做鬼脸……呸!不把他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最后那个被做了鬼脸的人真心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天知道那一个小小的鬼脸对他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简直就是在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来回的踩,这谁能忍?!!
怒火攻心了好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他就这么一直在城中待着,那等到罗睺回来,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逼他出城。”
白忘冬还真是够有本事,能逼的他们这群一开始各自为营的人选择了联手。
明明大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的样子却像是同仇敌忾的正道要去讨伐某个邪门一样,气氛融洽的让人汗颜。
虽然最后他们十有八九还会因为人头归属打个头破血流。
但至少现在,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在想着要如何让白忘冬出城。
出城是必须的。
不然的话,即便是能成功拿下那天价人头,也会来不及逃离官府的追捕。
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代镇抚使。
这样的人物被杀了,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总结一下就是。
想杀白忘冬就得开大招,但开大招动静太大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如果在城里被锁定,那十有八九跑不掉,所以不能在城里开,只能去城外,这样的话才能留有充足的逃跑时间。
那问题来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白忘冬这个泥鳅出城去呢?
就这几天,这孙子连家都不回了。
吃住全在北镇抚司,时不时出来遛遛弯把他们戏耍一顿,然后就又回北镇抚司衙门待着去了。
这架势,像是要待到罗睺回京。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出城呢?
“他有什么重要的家人吗?实在不行,绑了,让他一个人出城赎人。”
“独居,尚未成家,无父无母,无兄无弟,仅有的几个和他交好的人全在北镇抚司。”
搞不了,搞不了。
“那就以利诱之?我这里有几件仙物,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说话的人这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到有不少人瞬间就朝投来了贪婪的目光。
财不露白,他昏头了!
“利没用,如果他贪恋财物的话,在鬼市领完悬赏之后,不可能一分不去把全部的钱都散出去,这事他是当着鬼市所有人的面说的,做不了假。”
有人第一时间反驳道。
“那就从他现在的职务下手!北镇抚司的代镇抚使,总是要扛起来锦衣卫的大梁的吧?”
又一个办法被提了出来。
但……
“锦衣卫现在的第一话事人是纪纲,上一次的陈海案已经被白忘冬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会再给白忘冬第二次自作主张的机会了,这段时间,白忘冬的权力多半会被他给架空。”
反驳的声音再度响起。
有理有据,让人根本反对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
背着巨剑的剑客不满地摊开手。
他这一开口,在座各位一下子又没了声音。
因为真的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案。
而在这人群的最中间,一个蒙着脸,带着斗笠的身影看着那讨论的几个人,目光微闪。
他今天是第一次参与白忘冬的追捕,也是第一次见到追杀白忘冬的这些人。
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让他看到几个实力能入得了他眼的人。
阙山海,斩海楼的叛徒,一手斩海巨剑耍得暴烈无双,他以前抓过一次这人,就是因为正面狠吃了他一记重剑,这才让他抓住机会跑掉了。
玄冥老人,真名不详,年龄也不大,就三四十岁,“玄冥老人”是他做杀手的代号,那什么“玄冥镇天手”就是他压箱底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