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峰安抚好鹿鼎鸣和云宏博,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无玑山上。
当看到宋暖坐在离床很远的地方时,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离那么远,怕长珩有个口干舌燥的,要端茶递水吗???
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原本,傅霆峰还挺喜欢宋暖这个小丫头的,毕竟是长珩师弟唯一的徒儿。
可是自从在宗门大比上,她狂妄自大的说让鹿呦呦三招后,就败坏了他所有的好感。
宗门大比不是儿戏,更不是她装逼的场合。因为这个,他可没少被其他几个宗主阴阳怪气。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不喜宋暖,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厌恶。
因为沈星辰是他的徒弟,一回来就跟他说了在九幽秘境中跟宋暖有了肌肤之亲,希望能给两人主持道侣仪式。
他这边就等着长珩松口,过来跟自己商讨关于两个徒弟结为道侣的事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师徒糗事,甚至还当场被人证实了苟合的事实。
傅霆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长珩,眼底尽是失望,心里叹道,师弟糊涂啊~
不过,他一个掌门自然不好越过长珩去说教他徒弟,只表情严肃地对宋暖说:“下去吧,我帮你师父看看伤势。”
宋暖这时眼神才聚焦,茫然地看着傅霆峰,咬了咬唇瓣,问道:“师父的推衍之术还会恢复吗……”
傅霆峰:……
不问她师父何时醒来,不问两人的不伦之恋会不会影响到天衍宗,不问华清宗找他们师徒算账要怎么解决。开口却来了这么一句,是傅霆峰万万没想到的。
他的表情不由得冷了一些。
呵呵,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自私。
是怕长珩师弟失去推衍术,无人护她吧?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出去吧。”
看来改天得敲打敲打自家傻徒弟了,因为即使发生了今日那一幕,他那个傻徒儿似乎都还没对宋暖死心,眼瞎心盲一点都不像自己这个头脑清醒的师父。
宋暖哪里看不出傅霆峰不喜欢她,不情愿地离开了房间。
只希望师父快点醒来,也不要失去卜卦能力,这样他们师徒二人才有一线生机,才能东山再起。
傅霆峰等宋暖出去后,才老神在在地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
“师弟别装了,起来吧。”
房间里回荡着这八个字,显得非常空洞尴尬,因为没人回他。
傅霆峰又重复了一句,还是没得到长珩的任何回应。
他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原本他也是以为长珩真的失去了推衍能力,直到他晕倒的时候,才明白这应该只是长珩的缓兵之计。
毕竟,长珩可是师父口中性情最坚韧沉稳的,怎么可能受到一点打击,说晕倒就晕倒。
装的,绝对是装的。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要去摸长珩的脸,因为长珩最不喜别人碰触他的脸,真晕假晕一试便知。
果然,他刚要碰到时,长珩缓缓睁开了眸子。
傅霆峰一副看吧,我猜对了吧的表情,哭笑不得道:“师弟啊,你这次还真是豁出去了,说晕就晕,连师兄我都差点信了。”
长珩脑子还有些晕眩,不知道傅霆峰在说什么,不过,下一秒,种种场景浮现在眼前。
他连忙起身,拿出龟甲,想要再试试。
傅霆峰指了指他,无奈道:“装,还装!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还要继续吓师兄吗?”
长珩没有理会他,只全神贯注的死死盯着龟甲。
一片空白。
还是一片空白。
他真的失去推衍之术了……
傅霆峰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一咯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莫非……
长珩看向傅霆峰,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师兄,以后我再也不能为天衍宗分忧了……”
傅霆峰心里的那点侥幸心理也彻底没了。
半晌,叹了口气,安慰道:“可能只是暂时的,你不要气馁。”
“如今,还是想想如何给华清宗一个交代才是。还有,还有你跟徒弟的不伦之恋……”
事关宋暖的清白,长珩死不承认:“什么不伦之恋?我跟宋暖清清白白。只不过是鹿呦呦诬陷罢了。”
傅霆峰这才想起,后来的一幕长珩没看到。
斟酌了一下语言,隐晦地提醒道:“你晕倒之后,宋暖被人扯坏了衣服,咳咳,她肩膀上的痕迹……”
说到这里,傅霆峰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长珩紧抿着苍白的薄唇,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怒意。
“她呢?你们没有为难她吧?”
“还有,谁扯的她衣服?!!”
长珩这副样子,看的傅霆峰直皱眉:“你难道真要罔顾人伦,跟宋暖在一起?”
其实,比起这个,傅霆峰更关心的是该如何给鹿鼎鸣和鹿呦呦一个交代,可惜他这个不争气的师弟跟没听见似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宋暖。
傅霆峰越想越不能理解,天衍宗人人尊敬的长珩尊上怎么会为情所困,还堕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