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哪里知道面前这个人才是长宁县主啊!
背后的人也真是的,指人的时候就不能直接指出长宁县主到底是谁吗?只告诉他们长宁县主的娘亲是谁,让他们自己根据人家娘亲找人,谁能想到跟在相府夫人身边的女子还能是别家的呢?
他们又是刚来京城不久,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什么许童童跟相府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几个人意识到他们现在闹了个大笑话,一时之间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装傻充愣。
“那……那你长大之后跟小时候的确是有很大区别……我们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当年你走丢了,其实我们也没能看着你长大,当初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娘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是的……我的眼睛现在还有后遗症呢,每次一哭就会特别难受,第二天还会看不清楚东西……”
这家人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原本以为在场会有贵女千金小姐们同情自己,但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怜悯的神色,多数都是神色冷淡,甚至还有一些人模样嘲讽,显然是把他们当个笑话
看。
林家人直接愣住了。
怎会如此!
那个人不是说的好好的,只要他们能过来说长宁县主不好,在场这些人就会群起而攻之,必然会把长宁县主数落得狗血淋头吗?
到时候他们再趁机找长宁县主有好处,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必然就能让长宁县主妥协啊!
到时候他们带着东西潇洒离开,其他的事就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了。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现在情况完全跟对方说的不一样!
林南衾不需要知道背后的人是怎么跟林家人说的,但凡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个大半了,林南衾微微一笑,开口道:“哦,原来我早年走丢了啊,那你们一进来就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我是被你们辛苦养大的,所以你们才来要好处呢。”
林家人再次噎住。
“我从小到大长相其实都没怎么变化,你们完全认不出我,说明你们应该没养我到很大,起码没有养到我模样定型的时候吧?”
“我是几岁走丢的啊?是因为什么走丢的?”
林家人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林南衾根本就不想报答他们,他们其实心底也有些发憷了,这长宁县主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乡下长大的女子,那
通身的贵气以及压迫感毫不遮掩地放出来,完全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
他们觉得十分害怕,第一念头想跑,可终究还是抵不过好日子的诱惑,站在原地干巴巴地说道:“你好像是……七岁走丢的。”
“七岁?”林南衾眉头一挑。
林铁牛立刻意识到不好,赶紧改口:“你娘记错了,你是五岁走丢的。”
林南衾哦了一声,“原来是五岁走丢的呀,那我倒是想要问问呢,我五岁的时候,长得可爱吗?”
林家人本身就十分恐惧,加上之前被林南衾戏耍过,如今对她心底有怨气,本来还以为她是要问身上有没有胎记这样可以确认身份的问题,却没想到林南衾张嘴便问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眼瞅着其他人都因为林南衾问出的这个问题而笑了出来,林家人觉得这些京城权贵是把他们这些乡巴佬当傻子耍。
林家夫妻两个倒是还稳得住,毕竟当了小人物一辈子,从前在村子里为了一口吃的也给人当牛做马过,窝囊了一辈子,如今被人嘲笑几声也不碍事。
但是林栓柱却是有点忍不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好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当年闹饥
荒,爹娘觉得你是个丫头片子累赘早早就把你丢了,那会你才四岁,饿得面黄肌瘦的,可爱个什么?就跟个水猴子似的,丑的要死!”
“我告诉你长宁县主,我爹娘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也不要在这里胡乱说一通,今天好处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就去大理寺告你,我就把你那些事统统散播出去,好叫其他人知道你长宁县主是个什么嘴脸!”
“就看看以后到底还有没有人敢跟你来往!”
林南衾笑着鼓掌。
“说得好。”
“你们可都听见了?”
林家人被林南衾这态度搞得一愣,下意识循着她的视线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一群穿着大理寺衙役服饰的人站在弯月门门口,听了林南衾的话,为首的捕头一拱手:“回县主,我们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林南衾道:“那就带下去吧,这些人当年恶意遗弃幼童,如今又来要挟,我以长宁县主的名义告官,希望大理寺能秉公办理此事。”
“是。”
捕头们冲着在座众人拱手,又跟主人家谢家夫人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谢一行打了个招呼,就把已经吓傻了的林家三人拿下,转头就走。
林南衾却像是忽然
想到了什么事似的,叫了林家三人一声。
林姒儿看见林南衾唇边的那一抹笑容忽然觉得心头一跳,一股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