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人怎么处置?”
对于胭脂,周嬷嬷没有任何好印象。
她的主子是个没有分寸的,这丫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宫记得,之前就让人送她去洗衣房,没想到乔姑娘这么有本事,竟然又把你从洗衣房弄出来了。”
会哄男人的女人果然厉害,连冒犯自己这个王妃的丫鬟,都能轻而易举的放过。
“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小姐已经醒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胭脂色厉内荏的说。
她跟着乔玉露从那个地方出来,一直伺候在她身边,自认为是乔玉露最信任的人。
“是吗?本宫刚刚可是救了她的命,你说,如果本宫把你要过来,乔姑娘会不会同意?”
污蔑了自己,还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够了!胭脂伺候玉儿多年,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盛言瑄黑着脸从内室走出来。
他也不想轻轻放过这样一个污蔑主子的丫鬟,但玉儿刚刚醒来,就问他胭脂在哪儿,说她又梦到了胭脂一直护着自己的那段时间。
见她泪眼婆娑的问自己,是不是胭脂做错了什么
事,盛言瑄心里一疼,便说没什么,已经是打定主意不让陆明熹惩罚胭脂。
“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王爷说的倒是简单,她攀咬本宫的事暂且不说,小菊可是被害的没了性命,这又怎么算?”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胭脂做的,至少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谁会好端端的对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洒扫丫鬟下手。
“不过一个洒扫丫鬟,多补偿她家人一些钱财便是。”
盛言瑄轻描淡写的说。
一个丫鬟的命,在他眼中还真算不上什么。
如此冷漠又利索当然的态度,让陆明熹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封建王朝,对于这个时代的贵族来说,下人的命什么都不是。
一个无辜的下人被害死了,只需要补偿她的家人一些钱财,半点都不提查出凶手绳之以法。
只是因为牵扯到的人是乔玉露的丫鬟吗?
“不过一个洒扫丫鬟?好一个不过一个洒扫丫鬟。”
陆明熹从腰间抽出还未来记得放下的马鞭。
“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还是那种腌臜之地出来的丫鬟,本王妃现在打死她给小菊偿命,再让人多补偿她家人一些钱财
,想来王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陆明熹一鞭子挥出,直接抽在胭脂的脸上。
小菊的命不是命,乔玉露丫鬟的命就是命了?
凭什么盛言瑄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说出那种话?
陆明熹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做,处置一个丫鬟如果还要她自己动手,那她这个王妃当的就没意思了。
她只是替小菊感到不值,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便没了性命。
“你疯了?”
在她甩出第二鞭的时候,盛言瑄劈手把她手中的鞭子夺过来。
玉儿还等着要见胭脂,被陆明熹达成这样,他要怎么跟玉儿交代?
“本宫没疯,本宫只是后悔,那么好的药拿来救王爷的心上人,真是可惜了。”
还以为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乔玉露的救命恩人,根本就没一个知道感恩的。
“我也觉得挺可惜的,要不下次有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娘娘的药珍贵,有人不知道珍惜,不如给我。”
刚醒过来的人就找自己的贴身丫鬟,必然是有人在乔玉露的耳边说了什么,她才能及时示弱,让盛言瑄替她来开这个口。
“白先生说的是,本宫的药珍贵,便是拿去喂狗,也不该便宜了白眼狼。”
她要
的又不是乔玉露的命,只是想从胭脂口中要一个真相,如果她不愿意说真话,就想办法让她说。
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盛言瑄都不能满足,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王爷记得把诊金准备好,若是不能让本宫满意,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乔姑娘再难受一次。”
到时候,她可不会再浪费自己的药救乔玉露。
说罢,陆明熹狠狠把鞭子从盛言瑄手中抽出来,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胭脂,然后离去。
“王爷你让在下怎么说你好?”
白澶苏叹了一口气,追着陆明熹离开。
“娘娘,娘娘,等我一下!”
“跟着本宫做什么?不去给盛言瑄看看伤?”
她刚刚把鞭子抽出来可没有留力,盛言瑄的掌心肯定伤着了,身为盛言瑄的朋友,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关心一下他吗?
“那里不是还有个大夫吗?小小伤口,哪里用得着在下出手,娘娘,你刚刚喂乔姑娘吃的另一片药是什么啊?”
只要是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白澶苏总有源源不断的好奇心。
“是消炎药,她会发热与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有很大关系,所以,手术的时候使用的器具一定要消毒
,才能最大程度的防止病人感染。”
陆明熹也不知道他听不听的懂,只要白澶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