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缪,怎么说话呢,你找打是不是?”男子瞪了女子一样,女子焉了声,“我哪儿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前两个月还说会来呢。”
容宽哼了一声,“你给我放老实点,已经愚蠢上了叶问儿的当,害得她跑出了天牢,现在还不知道乖乖向她认罪,你看容府现在还会让你回去吗?”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听她的话了。”
“我不是听她,我站公正罢了。叶问儿不是好人,你也不是。”
容玉缪难受着。
“别在我面前装这套,我不吃。”容宽直接一言顶了回去,把纸笔塞给了她,“继续画丹青,咱们两个还要靠这个钱吃饭。”
“大哥……”容玉缪咬了咬唇,接近半年的风霜雨露以及被封子期冷落的内疚,让容玉缪褪去了许多锐利,变得小心翼翼许多,“真的不能回去容府吗?我们去求三叔的话。”
容宽冷笑,“你想都别想。”
“三叔人好耳朵软,容易说话,你想跟三叔求饶,当然他会放你进去,可你以为我会让你进去继续害容家吗?”
“大哥!”
容玉缪提高了声音。
容宽也正了神色,“容玉缪,你现在还不懂吗?”
一声凛喝
,叫容玉缪怔住。
容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当年的纨绔少年,如今已经蜕变成了成熟的样子,他带着不赞同与痛惜的目光看着容玉缪。
“你现在还不懂爷爷为什么不给你求情吗?让你被赶出来吗?”
容玉缪抿着唇,“还不是因为寄人篱下。”
“你错了。大错特错!”容宽指着她的鼻子喝道:“因为你完全没有感恩过!你没有想过,如今我们容家的人走在何处都能受人尊敬,爷爷就算双腿被废,可整日里一脸笑呵呵的神色是从何而来。”
“容九那丫头是嚣张不假,可她害过你吗?害过容家人吗?你们以前对她做过那么多恶事,她可是从来没有报复过你们,一心只为容家而出发。”
“可你呢,整日里胳膊往外拐,算计完这个算计完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害了咱们的人是楼若淳,不是她。”
“我……”
容玉缪想边辩解,然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就是不喜欢……”
“你以为她就喜欢你啊。”容宽翻了个白眼,“容玉缪,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一直抱着这种心思,我看你也别回容家了,换个姓,重新过活吧,封子期是个不错的人
,我看玉清跟他倒挺合适的。”
容玉缪哭了一声,“大哥,我错了。”
“好好画丹青,等容九那丫头回来,跟她道歉,不管怎样,你都要等。”不然以她的脾性,怕是要杀了你泄愤。
容宽这句话没敢说。
放走叶问儿跟宁仇啊,虽然是被利用的,可听说落木城那边出了极大的纰漏,不然容九也不会这么久还没回来。
这一听,都知道容玉缪这祸闯得非常大。
要是容九不肯原谅容玉缪,就算是赶她出家族,爷爷也不敢说什么,更别说他自己也觉得容玉缪太愚蠢了。
他摇头,看着容玉缪边擦眼泪边画丹青。
“多画那个叫风池的,他的画像卖得最火热,其次是叫阿陌,还有一个是里斯阳,想不通这厮长得不怎样,画像倒是卖得挺好。”
“你说谁长得不怎样?”
“又不是说你。”
容宽头也没回,可一回头接触到那一张熟悉的脸,自己也吓了一跳,忙谄笑道:“里斯公子,对不住对不住。”
话间拉着容玉缪赶紧跑。
里斯阳领着青狼面色阴沉地看着这对兄妹,手里拿着的是一张他自己的画像,这画像经过有人特意的润色,画得其丑无比
,竟这也能在这些人手中流传。
这是在羞辱他。
里斯阳冷笑一声。
青狼奔上前,拦住了两人逃亡的路。
他冷眼看向容玉缪,“是你画的?”
“是。”容玉缪抓着容宽的袖子,带着平静地回。
里斯阳冷笑一声,“很好,故意丑化我是吗。”
容玉缪摇头,“我没有,我照着人画的。”
里斯阳看了看画像,再看了看自己,脸都气红了,掌间灵鞭扬起,抽向了容玉缪的脸颊,这是要毁掉她半边脸。
忽然闯出一人抓住了灵鞭,只是修为太低,整个人被灵鞭甩了出去,容玉缪见到来人,脸色大变,“封子期!”
容玉缪甩开了容宽,扑了过去,就看着封子期一双手血肉模糊,她哭着捧着手,“这可怎么办。”
“没事。”
封子期咬着牙,但也没敢在里斯阳面前放肆。
容宽懊恼,但也顶着自己不高的修为挡在了里斯阳面前,解释道:“这全是一个误会。”
“哪来的误会?”
里斯阳冷笑,“我就长这样?我看你们眼里有屎,该治一治了。”
容宽忙说,“不是,我妹妹的丹青是跟西域人学的,用的是油彩与胭脂所涂制,跟普通的丹青画
不同,画的是神韵两字,所以与真人差别极大,你看,还是有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