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化妆间瞬间鸦雀无声。
凌文萱说话丝毫没有避开旁人，就差指着戚然的鼻子直说，她是靠后门才搭上纪淮。
这么劲爆的八卦，众人自然乐意听。
戚然：？
她盯着凌文萱看了三秒：“走后门进的，以前戚家和纪家是世交；你让你爸妈努努力，指定能进。”
凌文萱被噎了一下，觉察到四周的注视，顿觉面上无光，立刻反唇相讥：“你又不是真的戚家千金，有什么好得意的？”
戚然：“……”
“这么小的年纪就进圈爆火，真挺难为你的。”
凌文萱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再理会她，戚然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开始化妆。
凌文萱不依不饶：“你在骂我？”
戚然眼神也没给她一个，初见凌文萱，她其实挺有好感的。
凌文萱长相幼态可爱，光是看上一眼，就会叫人生出保护欲，谁知道美貌全是拿智商换的。
她和凌文萱无冤无仇，甚至到今天仅是第二次见面，凌文萱大可不必对她这么有敌意。
凌文萱追问无果，急眼了，她直接拔高音量，怒声道：“戚然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无视我？”
戚然被她的理所当然气笑了，终于抬眼看她：“第二次见面就对我阴阳怪气，还问我凭什么无视你？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
凌文萱没避开人，戚然也没避开。
二人的交谈被众人原原本本地听了个清楚，凌文萱正处于面子比天大的年纪，尤其是意外一夜爆红以后，身边追捧的声音如浪潮一般，几乎将她淹没。
她早就飘飘然到不知自己为何物，哪里能容忍戚然怼她？
眼泪唰地落了下来，鼻头也随之红了，她怒视着戚然，声音哽咽：“你被戚家赶出门，又死缠烂打靠着纪淮上位早就不是秘密了，装什么清高？”
“今天的热搜你难道没看吗？网上都是怎么骂你的，你心里没数吗？得意什么？纪淮今天能高看你一眼，明天就能甩了你。”
她哭得抽抽搭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但也足够戚然拼凑出内容。
化妆间里静悄悄的，众人大气都没敢喘，生怕错过眼前的修罗场。
别说其他人，戚然听完她的这番言论也惊了：“你是不是直肠连大脑？上来就喷屎，张嘴就咬人？
话音刚落。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执行导演得知这边的消息，慌忙匆匆赶来制止：“都愣着干什么？马上就到你们了，妆造都做好了吗？”
说着，她大步走到凌文萱面前：“你跟我出来。”
“她呢？你凭什么不叫她？”
执行导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出来就直接收拾东西滚蛋。”
说罢。
转身就走。
凌文萱有了片刻的慌张，顾不得再跟戚然为难，连忙跟了出去。
她前脚刚出门，立即有人开口。
“戚然，你别往心里去，她就这样，前几天还跟女二吵了一架，穷人乍富，心眼小，眼界低。”
“是啊！她再过2—3天就杀青了，马上就能眼不见为净。”
戚然颔首：“谢谢，我没往心里去。”
简单维护几句后，众人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吐槽：
“我赌凌文萱火不过半年。”
“半年？就她那个智商，火三个月都够呛。”
“到底是年纪小，完全不懂遮掩，她这样的，以后肯定得吃大亏。”
“她进组才四天，都得罪多少人了？”
“……”
众人的议论声持续到凌文萱红着眼睛进来，才作罢！
料定以她的脑子翻不起什么浪花，众人连维持基本的脸面都懒得。
不知执行导演对凌文萱说了什么，哪怕凌文萱神色委屈，也没再找戚然的麻烦。
初到新剧组，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磨合，拍摄不算顺利。
趁着中场休息，纪淮带戚然到旁边，将她在拍摄时遇到的问题一一指出，并作以辅导。
凌文萱见到这副场景，简直馋坏了，眼巴巴地往纪淮跟前凑。
不同于上午的和善，见凌文萱过来，戚然瞬间皱了眉头，敏锐地觉察到戚然的变化，纪淮追问道：“怎么了？”
“她人傻事多，你小心点，别跟她有什么牵扯。”
这句话恰好被匆匆过来的凌文萱听了个正着，她瞪圆了眼，随即做小白花可怜状：“戚然，我自诩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跟我过不去？”
戚然：“……”
“看到了吗？我都没点名道姓，她自己对号入座了。”
纪淮颔首：“我知道了。”
凌文萱心头一慌，连忙解释：“纪淮，这里面有误会。”
纪淮无视她，四下看看，指了处僻静的地方：“我们去那。”
“好。”
戚然起身。
眼看着二人要离开，凌文萱急了，她上前拦住纪淮：“纪淮，我也想听你讲解剧本可以吗？”
出于对人设的维护，凌文萱强压下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