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冷眼睨着樊澎,嘴角讥讽更甚:“樊澎,你喜欢我这么多年,难道是因为我足够蠢吗?”
樊澎变了脸色,连忙解释:“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蠢到辨不清你的算计?”
此言一出。
房间内陡然安静。
樊澎极力想要遮掩的算计被彻底掀开。
“夏夏,对不起!我承认,利用你谋利是我不对!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不足以你原谅我的小小过失吗?”
“我真是不明白!姜夏,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的工作明明可以给我提供很多助力,可是你呢?你从来没想过帮我一把,甚至我最苦、最难,一度连房租都无法交付的时候,你也从未松过口。”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难受吗?”
樊澎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姜夏眯了眯眸子:“花言巧语不管用,开始玩道德绑架是吗?”
樊澎眼眶倏地红了,他声音哽咽:“姜夏,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
话落,姜夏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樊澎:“樊澎,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同意。”
樊澎瞪着眼,拔高音量:“就因为这一点小事,你不觉得离谱吗?”
姜夏拳头硬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樊澎:“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是小事?”
樊澎哑然。
意识到表达有误,他继续补充道:
“夏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舍不得你,才会在情急之下说错话!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恳求,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一次,最后一次!”
姜夏再没理她,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夏夏。”
“姜夏。”
“我真的错了。”
“你别跟我分手,我舍不得你。”
姜夏充耳不闻。
她跟樊澎同居一年,生活早已交融,短时间内想要完全拆开着实不易。
眼看着姜夏东西越收越多,满脸决绝,他终是按捺不住,直接把行李箱暴力扔走,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你不能走。”
姜夏猛地抬头,眸光锐利地怒视着樊澎:“樊澎,别逼我恨你。”
二人在一起多年,樊澎当然知道,姜夏已到临界点。
可他不甘心,迎着姜夏的怒火,他固执地问:“就因为戚然吗?”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姜夏不可置信地看着樊澎,似没想到樊澎到现在都没抓住重点:“是因为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事业!”
“我可以改!”
“滚开。”
“我真的可以改!”
姜夏失了所有耐心,懒得再收东西,大力撞开樊澎径直离开。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转头:“我警告你,别跟着我。”
许是樊澎怕了,又许是他认为他二人的确应该先冷静,总算没跟上去。
姜夏在进入电梯的下一秒,眼泪簌簌落下,她紧攥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恰在此时。
周云溪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夏尝试好几次,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只是声音依旧哽咽:“周姐。”
电话那头,周云溪明显愣了下:“有时间吗?想找你谈谈,你不方便的话明天也可以。”
“方便,我也有事跟你说。”
姜夏很清楚,这是她挽回工作的最佳时机,一旦错失,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好,我在公司等你。”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
姜夏出现在周云溪的办公室里。
门关上的下一秒。
姜夏直接朝着周云溪鞠了一躬:“周姐,对不起!”
周云溪去拿‘开除通知’的手一顿,随即把手收了回来:“你知道了?”
“嗯!”
姜夏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再次涌出哭腔:“我从他的手机上看到了收款和聊天记录。”
周云溪打量着姜夏:“然后呢?吵架了?”
“分手了。”
闻言,周云溪眼里涌现出震惊:“分手了?”
“嗯,我没有办法容忍身边人的背叛。”
语毕,姜夏像是想到什么,面色一白,眼中哀戚更甚:“对不起,是我害了戚然。”
那天的景象实在凶险。
倘若再晚一步,凌文萱的脑残粉也跟着闯进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一切,竟然是拜她所赐。
周云溪默默把开除通知放回抽屉,起身给姜夏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坐下聊。”
姜夏吸了吸鼻子,接过水杯,跟着周云溪落座。
“你有什么打算?”
姜夏连忙道:“周姐,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接受任何处罚!但求你别开除我。”
“你能保证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吗?”
姜夏点头如捣蒜,迫切道:“我会跟樊澎分手,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以后也会更加警惕,绝对不会再犯错。”
她真的热爱这个行业。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