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上前,三两下利落地把李县令剥得只剩下一层白色单衣。
李县令眼睁睁看着象征着身份的官袍被收走,还在不死心地向太子求情。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是微臣有眼无珠,不识好歹。还请殿下网开一面,给微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太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补充道:“记得回头拟一份奏折,将李县令一家的所作所为写入奏章送回京都。务必请父皇好好审查一下冀州太守,看他有究竟是吃了几顿熊心豹子胆,敢纵容本家亲眷为非作歹。”
李县令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还把做太守的亲戚给拉下了水。想到日后本家没落的下场,他就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然而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凌曦使了个眼色,便有侍卫上前将人拖走。
同时她再次朗声说道:“太子殿下今日惩治李县令,便是要为乡亲们伸张正义的。大家伙若是对李县令有什么怨言,大可放心大胆地说出来。”
之前还有所顾忌的百姓们此刻认清了太子的身份,便兴奋地跃跃欲试起来。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咽了口唾沫,率先举起了手。
“我,我来说。”
在凌曦的示意下,他被带到太子面前。
男子先是跪下来磕了个响头,这才揭发道:“启禀太子,草民家中是城中开米粮铺的。
自从李县令上任以来,他便勒令草民必须以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把米粮卖给他们。若是草民家胆敢不从,县令大人就要剥夺我们的铺面。
还请太子殿下为草民做主,让县令把这么多年来欠了草民家的银钱还给草民!”
太子冷着脸听完,手指时不时拨动着翠绿的扳指。
就在青年男子忐忑不安,怀疑太子是否真的肯为他做主时,太子却直接下令。
“派人随这位青年去家中米粮铺走一趟,核实情况后直接从县令府中抽调银两,双倍赔偿给他。”
青年闻言大喜过望,激动地给太子又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不仅如此,等他起身之后,等在一旁的凌曦还亲自上前塞了一锭碎银给他。
“这是你举报李县令的报酬,拿好了。”
捧着沉甸甸的银子,青年恍若置身梦中。
自己不仅拿回了应得
的报酬,还额外得了奖赏,天下居然能有这等好事!
不对,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正是因为太子殿下处置了李县令,他们这些人才有熬出头的一天。
青年作为典型代表,让百姓们看到了太子是动真格的。这下他们抛下了所有的估计,争先恐后地开口举报李县令的恶行。
面对这么多百姓,太子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态度,反而耐心地倾听每一个人的控诉,为他们伸张正义。
等廖冀昌悄然赶来现场查看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百姓们远远围着太子,赞不绝口的场景。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啊,这般平易近人,还亲自为咱们老百姓伸冤。”
“我们可真是撞大运了,这辈子能亲眼见一次太子殿下。以后等太子殿下当了皇上,那可就要住在京都皇宫里了。咱们这也算是提前沾了龙气。”
“是啊是啊,有了太子殿下撑腰,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怕李县令了。等殿下把奏章送回京都,皇上定会重新派一个真正有实干的县令过来。”
“……”
百姓们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开口闭口都是对太子的感激,以及对他登基的期盼。
廖冀昌听得眉头蹙起,心中冷笑。
“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正事还没做完呢,就迫不及待邀买人心了。”
他藏在人群后面观察了片刻,转身返回了驿站。
就在廖冀昌计划着要暗中向铃妃与皇帝汇报关于太子的行踪时,凌曦却悄悄做了个手势。
两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跟在了廖冀昌的身后,反而把他的行踪监控得十分严密。
入夜后,太子坐在房内耐心等候着。
片刻之后房门开启,凌曦戴着面纱与另外一名暗卫进入。
“殿下。”她把一封书信放在了桌上,“正如我们所料,廖冀昌又给京都写信了。”
太子从容不迫地拆开看了一遍,冷笑道:“把有关孤的部分全部去掉,剩下的誊写一遍送出去。”
“是。”
另外一名暗卫遵照他的命令,当场用自己独特的技巧重新誊抄了书信,所写出来的字迹与廖冀昌本人的笔迹一模一样。
太子下令在城中住了两日,彻底处置好了李县令的案子之后才重新上路。又过了七八日,车队总算抵达了西南边陲——韩城。
得到消息的韩城太守蒋梓国与驻守当地的副将贾青早早便整顿了军队前来
迎接。
太子见到两人之后并未过多客套,直接去了接风宴。
“殿下能来到韩城,乃韩城的荣耀啊。微臣敬殿下一杯,期望殿下的到来能成功化解我启盛与越国之间的争端。”
太子没有即刻回应,而是冷眸看着桌上的酒杯。
太守感受到异样的气氛,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