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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火大(1 / 2)

李氏和沈斯年见沈玉锦平安归来都庆幸不已,见她受伤了,李氏忙让丫鬟取了药过来给她包扎。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浑身的疼痛才传了过来,尤其是手掌,一开始抓着车窗的时候就伤到了,后面去割绳子,又伤了一回,掌心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李氏心疼地给她吹着,眼眶又湿了,“你受苦了。”

沈玉锦故作轻松地牵起唇角,笑着道:“您别看伤口这么恐怖,其实不疼的,等会儿上了药就没事了。”

这话李氏一句都不信,都伤成这样了,哪可能不疼,这要换在以前,她肯定要疼得落泪的,可现在她不仅没哭不说,还在安慰她。

看着她变成如今这样,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内疚,都是她没保护好她,才让她不得不成长起来。

翠竹提了药箱过来,从里面拿出个翠绿色的瓷瓶来,李氏接了过去,“我来。”

捧着沈玉锦的手,她用竹片刮出点半透明的药膏小心地擦了上去,看药膏接触到了皮肤,她抬头去看沈玉锦,见她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又用指腹轻轻将药推开。

“疼不疼?”

沈玉锦摇摇头,李氏感觉这句话问得多余了。

就算疼她又怎么肯说呢。

只能尽量轻一点,缓慢地进行下一步,中途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的表情,生怕让她遭更大的罪。

上个药膏就花了近两刻钟的功夫。

沈玉锦看到手包好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母亲上药太谨慎了,让她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但上完手上的药李氏并没有停手,怕她身上还有别的伤而不肯说,让人守好马车,坚持给她查看了下身体。

不出李氏所料,沈玉锦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胳膊上有好几处都破了皮。

伤得这么严重,她却一声都不吭。

李氏擦了擦眼角,吩咐翠竹打了些热水过来。

沈玉锦在心底叹了口气,“母亲,不碍事的,擦点药膏就好了,还是先赶路吧。”

“嗯,很快的,你不用担心。”李氏嘴上应承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上完药后,让翠竹拧了帕子给她热敷。

等处理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那边沈斯年审问的情况早已经结束了。

经过盘查,马匹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了,那就只剩两种可能了。

马受到了惊吓,或者车夫在马上动了手脚。

现在马匹摔下了悬崖,早成了一滩烂泥,想通过验尸推倒出结果已经不可能了。

虽说车夫作案的嫌疑很大,但没有证据也无法随意给他定罪。

只能先查查他与他相关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沈玉锦上完药去看了小云,见她也已经上过药了,放下心来。

沈斯年将查到的结果告诉几人,几人都面色凝重。

又是冲着锦儿来的,到底是谁在处处针对她?

她一个女儿家,针对她对那人有什么好处?

锦儿也没碍着谁的路啊。

李氏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没法确定背后的利益关系,就很难锁定幕后凶手,和小佛堂那次比起来,这次那人的手段显然更加狠辣,他完全是冲着锦儿的性命来的,要是继续放任那人,还不知道下次会使出什么手段。

总不能时刻如惊弓之鸟般防备吧,即便防备得再严密,总有疏忽的时候,可一旦有一次疏漏,后果却是她无法承受的。

李氏很无力,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保护好女儿,目前她能做的是让剩下的人相互监督,小心行事。

沈玉锦则在想是不是邱氏做的。

直觉告诉她这个可能性很低,邱氏拿出那五千两银子明显伤了元气,加上沈玉珠的亲事已经定下,嫁妆之事就够她头痛了,会有心思继续针对她吗?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

二房也不可能,二叔的案子还没了结,他们哪有闲心做别的,更何况二婶那人看着精明,实则头脑简单,最关键的是她手中没有过多的银钱,根本没能力做这件事。

再说了,她和沈玉莲都欠了她的情,她们根本没理由害她。

难道是父亲得罪了什么人吗?

可针对她也太不明智了,她死了,一影响不到侯府的兴衰,二影响不到父亲的仕途,顶多让父亲难过几日罢了,这种报复明显付出与收益不符啊,并且还会给自己招祸,图什么呢。

这一次沈玉锦也糊涂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觉得查一查二房和三房还是很有必要的。

休息了会儿,继续开始上路了。

李氏心情沉重地猜测着幕后凶手,沈斯年和沈玉锦无声地交流着。

沈斯年:“可有怀疑的对象?”

沈玉锦用口型回道:“可能是三房。”

沈斯年略一思索,有些疑惑。

沈玉珠抢了锦儿的亲事,该是锦儿恨他们才是,他们有什么立场对她下手呢?

仅仅是因为锦儿和顾青峰有过婚约吗?

那也太牵强了。

他投去个询问的眼神。

沈玉锦想了想,道:“直觉。”

沈斯年对此表示怀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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