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好久,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徐衍风叹气:“睡吧,一会儿就好了。”
“你不难受吗?”
“你别乱动就行。”
“我不是在这儿吗?为什么要忍?”没发生过,忍就忍了,明明已经发生了,他还有忍的必要吗?夏熙不太能理解。
徐衍风不想解释,但她向来执着,得不到答案会一直问,他默了半晌,只好委婉道:“你的身体……”话只说一半,相信她能明白。
夏熙听懂了,心里又感动又好笑,拿挺翘的鼻尖去蹭他的脸庞,呵出的气息温热:“我的身体很好,体力嘎嘎棒,跑步嘎嘎有劲,游泳嘎嘎快。”
徐衍风两只耳朵都充斥着小鸭的“嘎嘎”声,忍不住笑了。
四周太黑,夏熙努力瞪眼,始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好像在笑。
笑什么?他以为她在讲玩笑话吗?
夏熙翻身压到他身上,知道此刻的他经不起任何撩拨,便四处点火。不消片刻,徐衍风的呼吸果然重了,掐住她的腰调换两人的位置。
一阵天旋地转,夏熙再没机会乱讲话,只剩下气息哼出来的吟哦。
*
雨后初霁的清晨,空气清新,遮光度很好的窗帘挡住了天光,室内仍旧一片昏暗,类似昨日傍晚暴雨来临前的灰调时刻。
夏熙先醒来,揿开一盏壁灯,大脑开始运转,昨夜许多画面涌入脑海,她偏过头,看见了徐衍风毫不设防的纯净面容。
她心痒痒,手也痒痒,悄悄伸出一只手,距离他高挺的鼻梁只有两公分时,指尖倏地停下,迟迟没有落下去——她怕把他弄醒了。
夏熙拥着被子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用目光一一轻抚他的眉、眼、鼻、唇,不知不觉,自己眉间荡开了笑意,仿佛穿透时光,窥见数十年后,她与徐衍风日常生活中的一幕。
徐衍风在梦中都有种被人紧盯着的感觉,眼睫颤了下,掀开了眼帘,眼前慢慢聚焦,是夏熙恬静的容颜。他动动唇,嗓音沉哑:“睡好了?”
“嗯。”夏熙身体一歪,倒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腰,“不敢相信,我搞到真的了。”
徐衍风:“……”
一大清早,他就被她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这是最好的促使大脑清醒的方式,比咖啡还要醒神。
徐衍风低咳一声:“你还搞过假的?”
夏熙告诉他:“以前想着你入睡,会做春梦。”
徐衍风又捂她嘴巴,眉心跳动:“夏熙,你不知道害臊的吗?”
夏熙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嘴巴得以解脱,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跟你我害臊什么?我不信你没做过那样的梦。你会梦见我吗?”
徐衍风直觉这个话里聊下去很危险,果断起床,按开窗帘,让外面的光透进来。
太阳出来了,昨日的暴雨像一场梦,徐衍风也像经历一场梦,只不过梦醒,心爱的人还在身边,提醒着他,梦也可以成为现实。
*
在酒店用过早餐,徐衍风退了房,开车载夏熙返回长雁山。
夏熙透过车窗看见一家超市,想起昨天买的东西,忽然一惊:“糟了,后备箱里的肉类食材放一夜不会臭了吧?”
“昨天让酒店的服务生搬到冰箱里保鲜,刚刚才装进去,塞了很多冰袋,不会坏掉。”徐衍风耐心地解释。
夏熙一颗心落了回去,松弛地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眼皮半垂,止不住想打瞌睡。早上莫名其妙醒那么早,这会儿开始犯困了。
山路颠簸,想补觉的希望被掐灭,夏熙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磕到。
徐衍风注意到了,有点心疼,但没别的办法,在她又一次头往下点时,他轻拍她的肩:“坚持一会儿,到了民宿再补觉。”
“嗯。”
夏熙迷迷糊糊应一声,努力撑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看一眼前方的路,徐衍风开得又稳又快,距离民宿不远了,便坐直了些,在脸颊上拍了拍,打起精神。
二十分钟左右,车开到终点,正好碰见吃过早餐来院子里溜达的同伴,徐衍风准备下车,忽然瞥见夏熙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她也没用那什么遮瑕膏遮一遮。
夏熙推开车门,刚要跳下去,被徐衍风拽了一把,她回眸,眼神里透出疑惑。
徐衍风捏着她衬衫的领子往上提,夏熙这才明白过来,捂了捂脖子:“你省着点儿力气,别给我衣服扯脱线了。”
徐衍风:“……”
两人迟迟没下车,有人不明就里,前来敲车窗,嘴里笑着道“学长辛苦了”。
徐衍风一秒钟都没犹豫,下车招呼大家搬出后备箱里的东西。夏熙趁机从另一边溜出去,一路小跑回房间,靠在门板内侧大喘气,然后与房间里的冯晓莱大眼瞪小眼。
冯晓莱刚从卫生间出来,两只沾了水珠的手半抬起:“你回来啦?”
夏熙点头,从从容容地往里走,听见冯晓莱关切地问:“你和学长昨晚住哪儿啊?”
“雨下太大了,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去住了酒店。”夏熙坐在桌子前淡定化妆,首先翻出遮瑕膏,涂抹在脖颈上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上。
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