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这谁是妈?&34;
按照老北京人的习俗,认干亲被视为大事,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亲生子女。除非必要,人们很少这样做。一旦决定认干亲,必然有重大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干儿子的地位与亲生儿子相近,甚至可能比亲生女儿地位更高。干亲关系中,逢年过节探望,干亲有难或家中有事,干儿子需要像亲儿子一样忙碌帮忙。
对于聋老奶奶这样的孤寡老人,易忠海这位干儿子就等于亲儿子,需要早晚问候、送饭送水,直至终老。当然,待老奶奶百年之后,他也能继承老奶奶的遗产。此刻,四合院的人们才反应过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虽惊讶,但也理解,因为两家人早有深厚的联系。现在只是公开关系,确认身份,所以尽管吃惊,也情有可原。
原本大家以为易忠海经历种种打击,特别是现在被贾张氏掌控,应该无力搞出花样。夜半时分贾张氏的“哭诉”,以及易忠海憔悴的面容和摇摇晃晃的步伐,大家都能看出来。没想到他如此决绝,直接给家里添了新人。易忠海不管旁人反应,径直跪下,朝着坐在一旁的聋老奶奶磕了三个响头,叫了一声:“妈!”老奶奶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老奶奶连连点头回应:“哎,乖儿子。”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红包,一个递给易忠海,另一个空着。老奶奶的脸色突然变化,易忠海立刻起身,转身怒视贾张氏:
&34;你妈发红包,你傻站着干嘛?&34;
贾张氏一脸困惑,拜干娘还需要我做什么?随后她反应过来:自己是他的妻子。
然而易忠海并未因此而缓和,他举起手,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在贾张氏脸上。“不知道跪着接红包吗?不懂规矩?”他瞪着眼睛:“她也是你妈。”
说到这里,贾张氏自己也陷入了混乱。
抓着脑袋,独目迷茫:“那我妈和他奶奶,到底哪个是他奶奶?”
其余住在四合院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已经看明白了。
耳聋的老太太故意挑事,实际上是找借口整治贾张氏。究竟是谁的母亲并不重要,只要贾张氏喊出“妈妈”,老太太就会挥舞拐杖教训她。不过,没有人出来为贾张氏主持公道,因为在这座四合院里,没有哪家没被贾张氏欺负过。
看着老太太抽打贾张氏,旁观者都希望她下手更狠些。然而,贾张氏并非全然愚钝。既然多嘴就要挨打,她毫不犹豫地咚的一声跪下,用头撞地。
“老太太,我说错了,我向您道歉,别打了。”但老太太还不肯罢休。
她紧咬牙关,面对困难
拐杖重重落在贾张氏的后背上。“你叫我什么?”
贾张氏灵机一动,大声喊:“妈妈,您是老易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这下老太太无法继续施暴,收起拐杖,点点头。
“好了,起来吧。”
贾张氏松了口气,畏畏缩缩地站起身。
她厚着脸皮伸出手。
老太太瞪着她:“你要干嘛?还想挨打?”
贾张氏咧嘴笑道:“我都改口叫妈了,红包总该给我了吧。”老太太冷哼一声,将红包扔给她:“便宜你了。”贾张氏并未生气,拿到红包就知足了。这时,易忠海走上前来。
他向众人拱手致谢:“感谢大家的见证,耽误大家了。”
四合院的人们心中遗憾,怎么不多折磨贾张氏一会儿。大家敷衍地与易忠海拱手告别。“没事,恭喜恭喜。”随后各自散去。
初一这天,大家各有安排,不可能一直围着易忠海家的热闹。待人群散去,秦怀茹带着小当和槐花靠近,望着老太太和易忠海等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严格来讲,贾张氏已嫁给易忠海,理论上应该改称易张氏,与贾家再无瓜葛。秦怀茹才是贾家的真正主人。但无论是易忠海还是贾张氏,
他们都知道这段结合不过是生存与贪婪的交汇。贾张氏是两边都要争取。
一边控制着秦怀茹,
另一边则要在易家谋取利益。
因此,秦怀茹面对这位新晋的易家长辈聋老太太,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反倒是聋老太太心情愉悦,抚摸着小当和槐花的头:“两个小姑娘真可爱,吃过早饭了吗?”两人摇头。
老太太点头:“跟着太太,我请你们吃早饭。”接着看向秦怀茹:“你也一起来。”贾张氏不满:“老太太……”
老太太一瞪眼,扬起拐杖:“你刚才叫我什么?”贾张氏连忙改口:“妈,她们都是外人。”
“更何况她之前发誓过,不会踏入易家一步。”老太太面色严肃。
一拐杖重重落在贾张氏身上。
“外人怎么了?我让她们来,她们就能来。”“你多管闲事?易家的事不用你做主。”“去厨房做饭!”
贾张氏满脸扭曲。“我不去,这明显是在欺负人。”老太太毫不留情地挥舞拐杖。“谁欺负你了?你敢顶嘴?”
“你既然做了易家媳妇,就得听我的,否则就离开。”“你有种去街道办事处告我啊。”贾张氏被打得连连后退,气愤不已,抓住老太太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