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走近,先是确认阎埠贵生死。若不幸已故,他便无需插手,只需叫人处理;若还活着,则需立即送医。他弯腰仔细查看,尽管阎埠贵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但胸膛仍有起伏。
刘海中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子,感觉有气息,于是猛拍大腿。“三婶,别哭了,老阎还没死。”
“快送医院吧。”围聚的邻居们被哭声引来,刘海中对他们抱拳求助:“各位,谁能帮一把,拆掉门板,一起送老阎去医院。”有些热心邻居迅速动手拆下了门板,叁婶匆忙铺上棉被,阎解放、刘海中和兄弟俩以及两位常与阎埠贵钓鱼的邻居合力抬起门板往医院赶。叁婶泣不成声地跟在一旁,一行人急急忙忙赶路。
屋内的阎解成和于莉望着他们离开,对视许久后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地坐下。阎解成自责地打了自己两巴掌:“这下闯祸了。”
于莉也忧虑:“你呀,太冲动了。”“爸肯定会说你,把父亲打进了医院。以后别说赔偿损失,可能还得你负责。”
阎解成无奈地摇头:“不用怀疑,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不赔钱,他可能真的会告到警察局。”于莉思索片刻,想起阎埠贵平时的表现,苦笑一声,默然不语。
阎解成倚靠在墙上,一脸困惑:“这日子,早上还想在工厂安定下来。”
“现在却成了无业游民,有这样的爹,也是命中注定。”他的话刚落,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让他们惊跳。“未必,你的铁饭碗可能还有转机。”
十九乐于助人许大茂
阎解成和于莉抬头,发现许大茂并未随着邻居们离开,而是在屋内。他正用脚拨弄地上的死鱼。阎解成明白许大茂与龚主任关系不错,挺直身子问道:“许哥,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笑着不回答,转身离开。
阎解成想叫住他,但没来得及,挠了挠头,不解其意。于莉则眨着眼睛,陷入思考。
她忽然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递给阎解成:“去买些熟食,再买瓶酒,直接去后院找许大茂喝一杯。”阎解成推开她的手。
“我疯了吗?刚把亲爹送进医院,这就去找许大茂喝酒?”于莉戳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
“下午不是你自己说的,许大茂还在龚主任办公室开鱼的玩笑?”阎解成点头,表示认同。“那又怎样?”
于莉担忧地说:“笨啊,说明许大茂跟龚主任关系很好,刚才他是故意挑起事端。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你得去查清楚。”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办法?”阎解成无奈地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直听你的。”于莉塞钱给他:“那就去吧。”阎解成拿着钱走出四合院,买了食物和酒,在于莉的指引下前往后院,敲响了许大茂的门。
许大茂早就等待,看到阎解成带来的东西,开心地笑道:“进来。”
阎解成也不客气,径直坐下。
叹气道:“许哥,谢谢你上午帮我引见龚主任,否则我还在蒙在鼓里。”“我爸真是……太坑人了。”许大茂解开熟食的包装,笑着说:“小事一桩,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阎解成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明天可能就要被抓进去了。”
一一零
“更何况,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怪阎大爷。”
“他还有脸去报告?不可能。”
“顶多就是狮子大开口,向你要一大笔钱。”
阎解成沉思片刻,觉得这话没错。
对于阎埠贵的个性,他太了解了。
这个人肯定宁肯要钱,也不愿看到阎解成被牵扯进去。
他旋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拿起酒瓶想再倒。
许大茂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阻止道:“你这样喝,简直是糟蹋好酒。”阎解成苦笑道:“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喝酒了,我趁现在多喝点。”许大茂宽慰他:“别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阎解成试图抢酒:“我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就算明天不用进局子,阎伯肯定也要我赔偿一大笔。”“我工作没了,媳妇的工作也不稳。”“说不定哪天真的要喝西北风。”
许大茂给自己斟满一杯,从油纸包里取出一块肘子肉。
边吃边看着阎解成:“不去轧钢厂了?”阎解成苦笑道:“得罪了龚主任,怎么可能进去。”许大茂摇头:“不对,你误解了一个关键点。”阎解成侧头问道:“什么事?”
许大茂慎重其事地说:“是阎埠贵得罪了龚主任。”“这跟你阎解成有什么关系?”阎解成惊讶:“我是阎埠贵的大儿子啊。”
许大茂撇嘴:“他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当他儿子?”阎解成也苦笑:“许哥,我脑子笨,你直说吧。”许大茂举杯浅酌一口。
“就在你今天早上离开后,龚主任跟我提起了这事。”“阎埠贵使手段想对付他,让他很生气。”“但你不知道内情,所以这事跟你无关。”
“如果他能好好教训阎埠贵,轧钢厂的名额还是你的。”阎解成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摇头:“我也不清楚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说完,他伸手抓起油纸包,连酒瓶也带走了。“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