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小尾巴。
问题在于,不知怎地,那截微小的尾巴此刻竟然闪烁着火花。原来,在棒梗打盹时,整夜未眠的他突然翻身坐起。自从昨晚从龚异人家拿到那个盒子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思绪。
满脑子充斥着那次潜入龚家窃取炸蛋后,他悲惨的生活遭遇。若论起他最痛恨的人,无疑首先是龚异人。
然而,从昨晚四合院里的闲聊中得知,据说龚异人已随娄家远走他乡,可能永无相见之日。这意味着他的复仇之路可能永远无法实现。那么,在除掉龚异人之外,他第二恨的又是谁?
棒梗不经意间将视线投向了熟睡如死猪般、还发出鼾声的贾张氏。过去,她是棒梗最尊敬的奶奶,尽管她好吃懒做,对任何美食都贪婪无比,也总是把好处揽在自己怀中。
然而,毕竟血浓于水,作为她的亲孙子,棒梗对她有着一份祖孙之情。而且,她曾期望棒梗能将来养老送终,因此对棒梗呵护有加。但自从两人分别残疾,失去了易忠海的支持和傻柱的援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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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厂长的声音回应着应晶的请求。许大茂头顶上插着绿色孝棒,再次送上厚礼,使得情况更加令人不安。
她用力抓紧,与棒梗争夺那件物品。两人手中的盒子摇摆不定,直到秦怀茹惊醒出声,两人才暂时停下。
正当盒中的炸蛋欢快地摇动,它自行从盒子里滚出,伴随着青烟跌落在地。在贾家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现场,接着是一阵雷鸣般的巨响。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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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末尾,红星四合院外,一位风姿绰约的贵妇带着一群身着西装的保镖,陪同京城开发办的领导来访。这十年来,四合院经历了诸多风雨,不再如初时那样恢弘华丽,显得破败不堪,门边还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懒汉倚门而卧,眯眼晒太阳。
美妇摘下墨镜,感慨地看着眼前斑驳的四合院。领导的目光则落在门前的懒汉身上,眉头紧锁,显得不满。这位贵妇是来自 的大企业家,是京城的贵客,本应前往度假山庄,却忽然提出要参观这个四合院。按领导的意思,应事先请秘书整理一番,至少向街道办知会一声。但即便如此,那些看起来碍眼的懒汉也需清理干净,以免影响贵宾的感受。秘书在一旁紧张地出汗。
贵宾原计划的行程并未包含此行,突然的要求让车队改变方向,来不及通知街道办。他正准备驱赶晒太阳的懒汉,贵妇却仔细打量了对方,开口问道:“这是何雨柱?”
“嗯?”刚从睡眠中醒来,揉了揉眼睛的懒汉听到自己的名字,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瞪大眼睛看着众人,浑浊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贵妇。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你是娄晓娥?”
这位贵妇正是娄晓娥,她笑容满面地回应:“何雨柱大哥,好久不见。”
傻柱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现在大家叫我傻柱,连我自己姓什么都有些忘了。”他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娄晓娥,感叹道,“你看上去是发迹了,成了大老板,还记得我。”
“这是衣锦还乡,特意回来看四合院的记忆吗?”
娄晓娥笑道:“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起过去在这里的日子,就顺便来看看。”
“何大哥还住在这里吗?不如带我四处转转?”
何雨柱眼神暗淡,摇摇头说:“恐怕会让你失望,现在的四合院和当年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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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我带你看看。”何雨柱引领着娄晓娥进入四合院,边走边介绍。十年间,四合院内部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仅剩一些模糊的旧日痕迹。
进门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照料一只破旧花瓶中的枯枝,见到他们,老眼昏花地上下打量。娄晓娥一眼认出:“阎老师,您好。”阎阜贵意外地点点头:“你好,你好。”但他没认出娄晓娥,只因她身边围着西装保镖和领导,不敢上前询问,嘴里念叨着:“这是哪来的有钱人?”说完转身回到屋内,他的老伴正因某事生气。
几个儿子在外面呼朋唤友,对两位老人不孝顺。十年前的动荡让他们老两口失去工作,成了被贬低的“臭老九”,儿子们不仅不照顾,反而趁机瓜分财产。若非小女儿偶尔接济,加上风暴过去后找些活计,他们可能早已饿死在这房子里。
当娄晓娥和何雨柱来到中庭,他们看到了贾家过去的所在,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原来的房屋荡然无存。“怎么会这样?我记得这里应该是贾家……”
何雨柱摇头道:“具体详情我不清楚,我出狱时,只有院子里的人提起过。”“就在你们离开的那段日子,具体日期已经没人记得确切了。”“贾家突然遭遇了巨大的变故,贾张氏和棒梗都在那次灾难中失去了生命。”娄晓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情不自禁地问道。
“那秦……”
说到这儿,她意识到眼前何雨柱与秦怀茹之间的复杂关系,便打住了话语。
何雨柱的声音含糊不清,轻吐出那个曾与他纠缠的名字。
“关于秦姐……”
“她的面容被毁,精神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