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一见他相貌,就知道是个阴险狡猾之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头戴红边黑色高帽,身穿黑色衣服,胸口个衙字,脚踏黑布靴,腰悬一把牛尾刀。
他一出现,整个街道顿时安静下来,这人便是安南县师爷之一,真名钱三。
是崔县令的一名钱谷师爷, 主要负责 整个安南县衙门税收,漕粮的征收、保管、解送等事务。
和账房师爷不一样,账房师爷管的是私人账目。是内宅的“小金库”会计人员,同时负责给官员的仆役,外衙的衙役发放工资。绝对是县令的心腹。而钱谷师爷管的则是公开的财政账目。
虽然一个师爷没有官职,但是在这个小县城里,也不是一般普通村民惹得起的。
这些没有品的师爷,衙役手下都有几十闲人,协助他们敲诈剥削村民,收取保护费。马二爷就是钱三暗中扶持的势力。至于钱三收多少银子我不知道。
看着自己扶持的泼皮全部被揍躺在地上。只是 眉头紧皱,并没有直接过来询问,而是站在原地望着刘二等人。刚才揍打一群泼皮的村民,这时对上钱三阴暗的眼神,直接吓的面色煞白。二狗子也吓的唯唯诺诺的躲在刘儿身后。
在村民眼里,只要在衙门里做事,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钱爷……!”
一见自己靠山赶来,马二赶紧爬起来,奔过去一把抱住钱三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只是见他们鱼卖的便宜,想让他们再便宜一点都买了。谁知道他们不同意, 竟然殴打我们,你看他们把我们打成什么样……!”
“你一定要将他们这群刁民 赔我们医药费,再关入大牢充军……!”
二狗子怒气冲天,跳出来怒骂道。
“你放屁!明明是我们来卖鱼,你要抽二成、比官府抽的税还多二成!你还倒打一耙诬陷人,早知道就应该把你这个泼皮打死!”
马二爷看见刘二那想杀人的眼神,吓得躲到钱三身后。
“来人,将这些刁民全部带走!”
几名衙役走上前,就想扣捕刘二他们。
“慢着……!”
刘二一声喝斥,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那种威严却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不由让几名衙役心生胆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钱师爷,我昨天好像没见过你?”
“你认识姜县尉吗?”
众人都安静下来,都望着钱三。
这时,一名衙役注意到刘二那和尚头,还有昨天收了他孝敬银子。咽了咽口水,赶紧转身朝钱师爷走去。靠近他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钱三顿时脸色突变,瞅了刘二一眼,自己只是一个师爷。姜东可是县尉,那是 朝廷九品官员。这人可是姜东手下兄弟,昨天又得到县令大人赏识。随时可以进衙门工作,自己根本不可与他抗拒。立马上前一步抱拳,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原来是刘二兄弟,在下钱三,见过刘二兄弟。可惜,昨天有事不在衙门!”
刚才还一脸严肃钱三,赶紧对刘二赔笑道歉。转身就对马二爷脑袋,狠狠的一腿踢去。
“嘭……!”
马二爷一脚被踹了一个跟头。
“你这个泼皮活腻了!竟然敢收姜县尉的兄弟头钱。把他们全部带走,让县老爷严重惩罚你们……。”
钱三,一脸愤怒的让衙役押着一群泼皮,相互扶着乖乖跟钱三走。
“哎呦!我知道这光头是谁!”
“他就是昨天去衙门去领赏,杀了六匹狼的勇士……。”
“你说他!我昨天还看见姜县尉亲自送他出来,跟他称兄道弟……!”
“马三这次倒霉了,踢到铁板了!连钱师爷都不敢得罪……!”
“……”
钱三押着马二一群人离开街道,经过一处人少的小巷子里停一下。
“马二,你们赶紧带你的人去医治一下伤!衙门那里我会帮你们去打点。姜县尉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不过以后你们不能在安南县呆了……。”
马三爷满脸不甘。
“钱爷!他就一个泥腿子,为什么怕他?”
钱三一脸怒气,一脚踢过去。
“你他的妈就是个蠢货……!老子怎么收你这个没脑子蛮夫!”
“这刘二当年可是斥候,是姜东得力手下。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以为他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昨天我不在县衙里办事,他送来六匹狼尸来县衙领赏。崔县令很欣赏他,想招聘他入衙门, 都被他拒绝了。
而且姜东还是县尉,朝廷九品官员。我只是个钱谷师爷,怎么跟他斗……?”
作为师爷,他最清楚那些人能碰,那些人不能得罪。
“钱爷教训的是!”
钱三严肃的道:“伤好了,马上给滚出安南县。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们!”
“是……,钱爷!”
马二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反抗。毕竟钱三也是安南县土豪。不是他们这群地痞 无赖可以抗衡的。
马二怨恨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