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原主是一九七九年春天,在这里租了两节柜台,销售女式衣物,从此走上发家致富之路。
二十一世纪的桑榆来了以后,发现这里的衣食住行的市场,大部分空白,都是创业的好方向。
各行各业,百废待兴,不只可以赚到数不清的钱,更可以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年轻的力量。
那个时代,真的每个人心里头,想着的都是建设祖国和家园,反而个人利益是要靠后的。
那是时代的产物。
穿书过去的桑榆,非常完美的融合了两个时代的基因,发誓要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尽快改变这个世界,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目前食这块儿,已经有所行动。下一步是衣,未尝不可。
原主可以成功,她桑榆一定也可以,还要争取做得更好。
她打算等过了年儿,三四月份再过来看看,一旦这里招租,她要第一时间租下位置最好的那几节柜台。
做这种生意,吸人眼球是第一要素,地理位置便显得极其重要。
原主手里钱不多,只租了两节柜台。
现在桑榆手里有六百多块钱了,这个数目大概率还会增长,所以,她想多租几节。
而且原主只卖女式外衣,桑榆不仅要卖外衣,还打算弄个内衣专卖,女人必备的卫生用品也要整上。
总的来说,把她想得到的,都一一的办起来。
过个十年八年的,把基础夯实,她还要率先打入房地产业,那才是真正有大钱可赚的市场。
创业嘛,必须敢想敢干,前提是,做好市场调查,了解社会和百姓的需求。
这个时候人口增长速度非常快,也就是说,这是个可以尽情收获人口红利的大好时机。
逛了一圈儿,启程回家,所有人都有点意犹未尽。
回到家,三个孩子勤快的往下卸东西,就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骑着崭新的二八永久大杠来了,把车铃按得叮咚响。
车铃是金属的,半圆形,一侧有一个小勺似的柄,遇有特殊情况,一扒拉那个小圆柄儿,就发出清脆的声音,提醒前边的行人避让。
那时的自行车是稀罕物,非常贵重的,整个靠山屯,包括陈家昌的家里,都买不起新自行车。
骑自行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长得白白净净,个子没有周南川高,但也绝对不矮,至少一八三。
来人在棉袄外边套着军绿色的外衣,黑裤子,脚穿黑色军工鞋,头上戴的不是狗皮帽子,是那种毛特别细软顺滑的材质,好看又贵气,应该叫獭貉帽。
这身打扮不说在靠山屯,就是在镇上、市里,那也是顶尖儿的。
小伙子长得挺帅,唇角自动上扬,是个笑面,挺喜庆。
周南川开始以为是找他的,毕竟那身绿惹眼啊。
可他仔细看两眼,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武装部绝不会让陌生人来找他。
他正要问呢,那人抬腿从自行车上下来,笑着先开口,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眼睛不大,但挺有神。是那种,一搭眼儿,就让人有好感的类型。
“请问,是桑榆同志的家吗?”
桑榆讶然,居然是来找自己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又在记忆里死命搜索一圈儿,确定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书里,都没有过这个人儿。
那人看出了她的疑惑,微笑着主动解释,“您就是桑榆同志吧,和田师父形容的一模一样。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上化工厂后勤科的科员儿刘喜东。”
桑榆上次和田朋的交流中,并没有提到这个人。
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不像是骗子或说假话。
“你好,我是桑榆,请问你来是”
刘喜东拿出工作证,递过去,眼睛落在桑榆不着脂粉的脸上,被狠狠惊艳了。
他听田朋说了桑榆长得挺好,却没想到是这个好法,好到已经成为他所见到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周南川见他死盯着桑榆,非常不悦的哼了一声,提醒男人注意分寸。
刘喜东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尖儿,转头看了眼旁边冰塔似的周南川,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忽略了他,和桑榆说道,“桑榆同志,上次你给厂里拌的咸菜非常受欢迎。不少工人反应想买点,带回家去。我们科长让我过来请你,过去再给拌点儿,算是给工人谋福利。”
对桑榆来说,这是个好事儿。
可是,大元旦的,要她现在就过去?她这才从镇上回来,又得返回去?
刘喜东早就看出来桑榆是才打外头回来,对于自己来的这个时机,也知道不是时候。但是没办法,科主任下了死令儿了,费多大劲儿都得把人请过去。
“桑榆同志,我们主任说了,如果您今天能过去,可以给每斤提高一毛钱。”
一斤提一毛钱?好大的手笔。
桑榆的眼睛唰地亮了。
“那打算拌多少斤啊。”一百斤二百斤的,有点不值当大过节的特地跑一趟。
“六百斤,整个后厨都在切咸菜丝呢。桑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