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明,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呕,以后也不要出现,呕,不然,我见你一次,呕,踹你一次。呕,不信你试试。”
周南川看她恶心成那样儿,大概起的猜出点原由,心疼的给她拍背,那一脸的温柔,看得围观之人瞠目结舌。
向来冷面示人的周家小子,会笑不说,还会温柔,这简直等同于晴天霹雳了呀。
妈呀,咋这么吓人呢!
陈立明见桑榆吐得厉害,心里立刻涌出不好的猜测。
腌臜人嘛,看啥都是腌臜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
桑榆不是喜欢他吗,这才几个月呀,她就怀了别人的孩子了?孩子的爹是谁?女人的喜欢就那么禁不起考验吗?
我也是服了,这是个啥人,舔个b脸,啥都敢想啊。
你特么和小姨子暗通曲款,连孩子都整出来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判定莫须有的事。
老天爷也是不开眼,咋就没下来个炸雷,霹了他个王八犊子呢。
陈立时满眼愤恨的死盯着给桑榆拍背的周南川,眼珠子像疯狗一样的红,觉得头上一大片青青草原,全都拜周南川所赐。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受得了头上被种草!
早上刚挨完一顿胖揍的陈立明也不能!
虽说其实就是真有草,也种不到他头上,完全是他自作多情。
哪怕桑榆种下一片内蒙古大草原,和他陈立明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羞丑是啥意思的人,都不可能往这个方向上想。就自己做那点见不得人的傻b事儿,见着桑榆都得远远的躲着。
只是陈立明偏偏是哪没有自知之明、也根本不理解羞丑代表些啥,就自恋的寻思自己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天下所有女人都得为他生为他死呢。
此时在陈立明扭曲阴暗的心里,桑榆就是他的,谁动了谁就该死。
他觉得再说啥都没用了,必须得上手,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绿帽子啊,拼着性命都得自己动手摘下来。
他知道就自己那两下子,绝对不是周南川的对手,最终的结局就是挨揍。
但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和领土完整,明知不敌也要上。
打不打得赢是能力问题,敢不敢打那可是态度问题。
男人的主权,不容他人挑衅!
老爷们儿就得有老爷们儿的样儿!
他两只拳头攥紧,双眼瞪成牛卵,啊的叫了一声,傻了叭叽的就往上冲,“姓周的,你敢碰我的女人,我弄死你!”
周南川哭笑不得。
他也没见过这么拎不清的人。
但是,对于陈立明主动往上冲的举动,他是满意的不得了。
找揍是吧?行,来吧,正好早上没揍过瘾呢。
周南川暗地里磨磨后槽牙,已然确定好第一拳的位置。
他眯起眼睛瞧着陈立明神经病似的冲过来,不动如山,耐心等到最关键时刻,再给他施以痛击,让他悔不当初、生不如死,恨自己不该来人间走这一趟。
先让他的瑟一会儿。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他不能先动手,整不好得挨处分。但是若有人动手先打了他,那他再还手,就是正当防卫了,走到哪儿,都有理。
所以,至少他得先挨陈立明一拳半脚的,然后再发起反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对于周南川来说,非常有利。
真的闹到官方,这些都会成为他的证人。
周南川耐心的等,马上就能够心想事成。
但是桑榆不想等。
只见她动作极其敏捷的一个鹞子翻身,人就从马上车蹿了出去,右臂屈起格住陈立明的攻势,一个巧妙的转身,飞脚飞起,哈的喊了声号子,精准命中陈立明的背心。
陈立明压根没寻思桑榆还会这手,一点防备没有,直接被踹得向前抢了四五步。
叭叽,单膝跪地,在围观群众的哄笑声中,难堪的站起来,刚要转身质问。
因为气愤太过,一脚不足以泄愤的桑榆已然追了上来,咔嚓又补了一脚。
这次,她用了八分力。
可怜陈立明那中看不中用的塑料体格儿,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呢,身体再次不争气的往前抢了五六步,然后扑通一声,来个双膝跪地,惯性作用,又往前一趴,跪着行了个扑拜的大礼。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跪天跪地跪父母。
陈立明,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没用的跪在了几十号人面前。
更气人的是,脸的朝向,正是周南川--那个他目前最憎恨的人。
周南川没眼看的半转过脸,避开陈立明这实实在在的一跪。
老人儿常说,年轻受跪拜会折寿。
他周南川是新时代新青年,不信这些东西,之所以躲开,完全是出于膈应陈立明。
就陈立明这样的,给他做孙子,他都嫌烦,宁可断子绝孙也坚决不要。
“小榆,你打我?”陈立明委屈的问道。
“打你怎么了?打得就是你!”桑榆被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再次赶上来,也不管他是脑袋还是屁股,咔咔几脚,把人踹堆了,嘴里还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