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芷琪话里的指向性太过明显,明显道曹碧莹捧在手中的喜糖盒,忽地觉得有些烫手。
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简直就是举步维艰。
不过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曹碧莹便又重新调整好思绪。
等再抬头迎上党芷琪的视线时,她的周身气场已经改变。
由内而外透着一股盛气凌人,耀眼的光芒。
她挺直腰板,抬了抬下巴,不甘示弱地反讽回去:
“党芷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充其量,你也不过就是姓江的身边一条狗而已。每天跟在她的身边摇尾乞怜,以为这样就可以吃香喝辣的?却不知道,你的靠山早就已经倒了。”
曹碧莹神情自信,越说越笃定。
尤其看着党芷琪,在她话里,眉头渐渐皱起。
更加认定自己说中了真相。
唇角微扬,气势愈发充足地继续嘲讽打击:
“看看你那忠心护主的模样,真当现在和邵总领证的,是你心心念念的暖棠姐吗?醒醒吧!邵总那样矜贵如神祇的人,怎么可能真看上这种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野又鸟。人家领证的对象,可是一位真名媛,据说还是瑾小少爷的亲生母亲。你那位暖棠姐,连给邵总暖床都不配
,更遑论给新总裁夫人提鞋。”
曹碧莹越说越得意,看着党芷琪惊诧错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更加笃定心中猜测,认为党芷琪对此一无所知。
继续在那里火上浇油的挑衅。
“没话说了吧?亏你还有闲情雅致在我这里乱吠,说实话,狗当到这个份上,我可真为你感到丢人。”
曹碧莹毫不留情面。
孰不知,自己早在刚才的字里行间里,就把所有重要的消息,都给党芷琪吐露了遍。
君子之交淡如水。
对于江暖棠的感情生活,党芷琪好奇归好奇,却很少主动去打听。
但身处迷妹的角度,她一直迷之自信。
在这段关系里,邵总必然是被暖棠姐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的那一个。
毕竟那可是她神一样的暖棠姐。
只是自信归自信,到底不是当事人。
所以在得知邵总领证的对象不是江暖棠时,党芷琪还是控制不住吓了一跳。
尤其曹碧莹言辞凿凿,半点没有撒谎的迹象。
更加让她错愕惊惶。
索性这样的惊吓十分短暂,很快曹碧莹那句真名媛,以及是瑾小少爷的亲生母亲,便又让她把心放下。
旋即看着女人极力诋毁打压的样子,不仅不觉
得生气,反倒有些忍俊不禁。
如此可笑的行为举止,不是小丑又是什么呢?
党芷琪垂眸抿唇,初时是怒意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种上帝视角的平和轻松。
“你笑什么?”
曹碧莹被她笑得一阵凉意,不觉心生警惕。
皱起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党芷琪索性懒得和她卖关子,单刀直入地问:
“你既然对邵总领证的事情那么清楚,甚至连对方是瑾小少爷生母的身份都没遗漏,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对方姓甚名谁,任啥职位?”
党芷琪轻扯唇角,嘲讽的意味,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噙在嘴角,未曾消散的冷笑,曹碧莹原本饱满的底气,突然像是破了个洞般,变得没那么充足。
特别是结合她话里意味深长的内容,更加让曹碧莹觉得是自己疏漏了什么。
只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缘由,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已经开始火上浇油,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追问:
“听小曹的意思,似乎对我们那位新任总裁夫人很是了解。大家同事一场,你就快别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我们吧!”
“我、我也不知道。”
曹碧莹面露窘迫,她是真的不清楚。
因为这些消息,其实是她从一个在民政局上班的朋友口中听来的。
可对方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怎么可能和她透露多少。
基本都是含糊其辞,把重要的信息都保留了。
除此之外,朋友说的时候还千叮万嘱过,要求她一定要保密。
当时她也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透露出去。
结果刚才看到党芷琪,为了挫一挫她的嚣张气焰,一时冲动,到底没忍住。
曹碧莹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万分后悔。
特别是这些只知其一未知其二的话说出来,不仅没有给她增添光彩,反倒平白惹了不少麻烦。
更加让她心头憋着一股怨气。
发不出来,也压不下去。
只她的说辞,并没能解救自己,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