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霆一眼。 霍砚霆也没给对方一个眼神。 长腿迈开,大步向前,没有应答,亦不会在乎对方在想什么。 就这么毫无波澜的擦肩,留下一阵寒意迫人的凉风。 没来由的让周围的下人们,更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 古色古香的卧寝里,到处可见造价不菲的梨花木家具。 搭配屋内华丽精美的雕梁画柱,不仅不显得清幽古朴,反倒凭添了几许富丽堂皇。 往日里,霍老夫人最喜欢的便是,尽其所能地装饰寝室,乃至整个老宅。 加之她的审美,并不像其他人那般质朴淡薄,且还喜欢一些奢华夸张的东西。 所以长久以往的堆砌下来,本该典雅大方的老宅,却被她捣鼓出些许暴发富的既视感。 这也是平日里,霍砚霆没事便不回老宅的原因之一。 尤其霍老夫人的卧寝,他更是很少踏 足。 有事多是在大厅里商量。 奈何,自打老太太出院后,精力便大不如从前,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卧在床上。 霍砚霆无法,只能到卧寝中找人。 彼时,此时老太太正躺在房间摇椅中吃栗子糕,其实她的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 之所以称病不出门,不过是为了躲祸罢了。 尤其秦雅薇,自打抓住了她的把柄后,便拿着鸡毛当令箭,整天想方设法地让她大开方便之门。 老太太为了避免身败名裂的下场,一连几次都被秦雅薇拿捏得死死的。 已然违背了初衷。 特别是这次席老爷子中毒的事情,她公然把秦雅薇保释出来,无疑是在置两家的交情于不顾,把整个霍家架在架子上烤。 既担心秦雅薇将把柄捅破,又唯恐子孙兴师问罪的老太太,只能称病。想借此缓和下身上的压力。 奈何消停日子还没过两天,霍砚霆便又回来了。 早在霍砚霆踏入大门,就收到消息的霍老夫人不敢耽搁,将手中的栗子糕往桌下一藏,接着动作迅速地爬到床上,盖好被子后,侧着身子,将脸面向床内,开始长吁短叹哀嚎: “哎哟……遇人不淑,老婆子我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