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晚晚把我丢在家,让我等她,我也是哎呀,不说这个了,给诸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众人齐声说道。
宋云舒不赞同的瞪了眼桑晚,小声嘀咕:
“都带家里了,你怎么那么不负责?这样不好。”
薛乐凑上来:“就是就是,太过分了,这种极品你都舍得丢家里?玩的这么花!简直无耻!下次带我玩,我也要这样的!”
桑晚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误会了什么。
罢了,无所谓了,雾翘高兴就好。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桑吉准备的商船,不算太大,面积约莫两百来个平方。
分为四层。
随行的船员共有六十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加上鬼佬,无敌小队众人,还有雾翘,总共七十二人。
桑家的旗帜上印着桑家特有的图腾,一只狴犴兽口中咬着一片扶桑神树的叶子。
这旗帜跟图腾是用特殊方法制作,外人仿造不了。
船上的人知道这趟是护送自家小姐,不敢大意,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相处了几天后,发现自家小姐根本没什么架子,逐渐放松下来。
贺礼龙很快就跟船员打成一片,不时听他们在讲述海上的故事,日子过得飞快。
海上的水元素充裕,特别适合水系灵力者修炼。
宋云舒在进入海域几天以后,突然就顿悟了,开始了闭关。
桑晚根本不需要刻意吸收,水元素的力量就会涌入身体里。
雾翘每天就是跟在桑晚屁股后面跑,有天姬无命看不下去了,嘀咕了一句:
“怎么跟个娘们似得。”
随后便被雾翘按着甲板上一顿摩擦,自此以后,姬无命彻底怂了。
“老子承认,武力方面,你确实是个爷们!老子认输!”
小队众人惊讶,姬无命的战力,在十人中可是排在前三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竟然这么强。
薛乐每天看着桑晚跟雾翘同进同出都很难受,默默叹气。
贺礼龙询问:“怎么个事?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
薛乐翻了个白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我只是在想,要是有一天沧冥仙君跟雾秋打起来了,我应该帮谁?
两个都好俊,好难办!”
贺礼龙无语:“你大可不必操这种没有意义的闲心,反正我是站沧冥仙君的。”
“为什么?”
“因为沧冥仙君战力无解,站那小子不是找死么?”
薛乐脸色一僵,好像很有道理。
一路风平浪静,众人褪去了最初的兴奋感,每天百无聊赖的当咸鱼。
鬼佬每天躺在甲板上,酒壶不离手,看似喝的烂醉,实际海上有什么细微变化都逃不出他的感知。
总能带着众人提早躲避。
就像是个人形雷达一样,就连风吹来的不同,都能分辨出哪里藏有暗礁。
桑晚心下佩服,交谈了几次后,发现他不爱多说话,便随他。
进入海域后的十七天傍晚。
鬼佬一改往日的懒散,从甲板上翻坐起来。
“有东西过来了,全员戒备,右转舵。”
桑家的船只上装有能屏驱散海兽的墨石,普通海兽在附近只会避让。
所有船员听从着鬼佬的指挥,有条不紊的调转方向,开启防御结界,并无慌乱之色。
海上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再正常不过。
桑晚的神识向远处散去,什么也没感应到。
但鬼佬不会信口开河,且前行十多天,也没见鬼佬这么严肃过。
除了在船舱闭关的宋云舒,无敌小队其他人都站到甲板上观望。
挂在桑晚身上的雾翘眸光闪了闪:“来不及了。”
鬼佬沉声喝道:“是瀚海神。”
桑晚的心跳了一下,瀚海神乃海中鬼将,统御万鬼,来无影去无踪,日落之际,携万鬼绕坟。
只有葬送了无数生命的海域,才会生出瀚海神。
所谓的“坟”,就是万鬼聚集在一起,凝结的滔天怨气。
能在海中称神者,生前也是一方霸主的存在,且他携带的,都是鬼王级别的东西,不知残害了多少生命。
在海上行船遇到瀚海神,十死无生。
众船员听到瀚海神的名字,无不神色大变,眼中闪过绝望。
大多数人出了一辈子海也遇不到一次瀚海神,偏偏给他们遇到了。
船上可还带着小姐。
鬼佬的脸被毡帽遮住了大半,看不清神色,船上陷入了一种紧张低迷的情绪。
瀚海神这样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抗的。
不过几息时间,商船就被浓雾包裹,船上的明珠亮起,浓雾穿不过结界,在船只外徘徊。
看上去压抑又窒息。
忽然,浓雾中伸出无数手掌,贴在结界上,试图把结界破开。
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声猛烈的撞击声,咚咚,砰砰的闷响,听的人心慌。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迷雾中那些看不清的未知的东西,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