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在君之牧面前弹钢琴?”
乔宝儿没想到君老爷子真的命人送了一台钢琴回来,而且还让她弹了一首卡农,她自认自己弹得还不错,不过一旁的管家却一脸紧张。
管家脸色有些为难,“因为之牧少爷他很痛恨……”
“为什么君之牧的生日不能庆祝,君家不过元宵节?”乔宝儿一脸好奇盯着管家。
“这,这个其实……”管家声音含糊。
“你很关心那孽账?”
坐在沙发中央的君老爷子呷了一口茶,放下白玉茶杯,老眉微挑反问一句。
乔宝儿表情有些别扭,立即否认,“不是。”
“少夫人,我们之牧少爷他有很多事情不喜欢别人干涉……”管家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整天藏着掖着,死冰块。”乔宝儿立即小声吐槽。
君老爷子颇有同感也愤愤地低咒一句,“那孽账的臭脾气也不知道遗传的谁,整天板着脸,一点儿也不知道孝顺。”
“老爷子,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
管家见他们两人同仇敌忾,便不由失笑,随即拿起一本相册递给乔宝儿。
乔宝儿接过这本相册,掀开随意看了一眼,不由吃惊,“这小鬼是君之牧!”
照片里一个三岁大左右的小男孩,一身淡蓝水手服,戴着小帽子,乖乖地杵在一所私立幼儿园门口,他粉嫩嫩白净脸蛋,清亮大眼睛,对着镜头腼腆一笑。
乔宝儿有些激动,抓起这本相册,凑近瞅清楚,“这真的是君之牧那冰块?”
相册里这小子那么萌那么可爱,怎么会……
管家见乔宝儿这样激动,不由感叹,“之牧少爷小时候很乖静,后来被绑架……”
话说到这里,君老爷子眸子凝重朝管家看了一眼,管家立即闭嘴不敢说下去。
乔宝儿眼底闪过惊愕,看向君
老爷子。
小心追问,“爷爷,君之牧小时候曾经被人绑架?”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绑架也算是偶尔有的新闻,不过看情况这绑架不太一般。
君老爷子没回答她,只是抬头看向对面那台黑色三角钢琴,浑浊老眸压抑着一份沉痛回忆。
君之牧是君家唯一的男孙当然是天之娇子,只不过……
管家看向乔宝儿缓声开口,“少夫人,你别怪我们之牧少爷平时太冷漠,他只是藏了太多秘密……”
“或许将来哪一天他会主动告诉你。”
乔宝儿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追问。
只是……或许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因为她生下孩子之后就会离开君家。
想起君之牧,乔宝儿心口有些闷闷地。
看向左侧的古董大时钟,从沙发上起身,朝对面君老爷子说了一句,“爷爷,我现在就走了……”
“去哪?”
陆祈南开车到机场,看向车后座的男人,淡淡问了一句。
“回君家。”
君之牧刚下飞机,眉宇间透着一份倦意,侧着头看着车窗飞驰的景物,表情有些深思。
车子平稳行驶,陆祈南朝后视看了一眼,注意到君之牧心不在焉的模样,每次君之牧让他过来接机,准是他心情不太好。
陆祈南立即想起了乔宝儿,难道那妖女又惹怒他了?
“之牧,其实元宵那天是我要带乔宝儿去焰火,她并没有……”陆祈南当和事佬,主动背黑锅。
“我对她很苛刻吗?”君之牧突然冷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陆祈南听到他这一问,挑挑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君之牧素来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现在突然问起是不是对一个女人太苛刻,这真的很奇怪。
“之牧,我听说,那天你从俱乐部赶去焰火一路闯红灯,还差点出车祸了……”陆祈南突然好
奇地问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认识乔宝儿?”他那天好像真的很紧张。
君之牧微眯起眸子,狠狠地凝视着车窗外……
陆祈南见他这态度便识趣地闭嘴,不过……
“之牧,你可能对女人不太了解,女人这种生物,有些事你必须要说出来她们才会知道。”陆公子语重心长说着。
君之牧应该是关心她的,不过他那冷性子,习惯对下面的人用强势命令的语气,怜香惜玉,他估计是不懂。
“你很了解她!”
君之牧冷着脸,突然转头朝他审视一眼。
陆祈南听他这不悦的语气,顿时蔫了,弱弱地撇清关系,“我跟她不熟。”
自从元宵那天之后,君之牧因公司的事出差去了巴黎五天,原本赶回来是因为家里老头要求每周日‘上课’,可是今天他赶回家,却发现另一个人缺席了。
“她去哪了?”
君之牧回到君家,看着后花园里悠哉修剪盆栽的老头,语气有些隐忍问了一句。
君老爷子将他的盆栽放回架子上,像是没听到君之牧的问话,直接扭头朝陆祈南看去,“你爷爷最近还好吗?”
“我爷爷身体健朗,多谢关心。”陆祈南立即恭敬回着。
君之牧眉宇压抑着不耐烦,上前一步,“她到底去哪了?”他重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