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挖空心思,她早有听闻。
不过乔宝儿觉得奇怪,这个男人直接喊着君清雅的名字,君清雅好歹也是君之牧的大姑姑,这男人语气听起来还有些不屑,别提敬重了。
这些人不是君家的人。
乔宝儿回想着,君老爷子那边的人一般会喊君之牧,之牧少爷。
“想拿钱也可以,”君之牧走到一处黑木雕刻的厚重大门前,脸色冷然,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看他值不值这个价。”
“是。”那男人点头,转身离开了。
乔宝儿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意思,但君之牧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明显没什么好结果。
眼前这奢华的精美绝伦的雕刻黑木大门被人打开,君之牧那卓越身姿,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而乔宝儿则站在门口,有些移不开脚。
她不想进去。
因为里面传出来一些声音听起来很恐怖……
有人在拼命地磕头,咚咚咚地撞击着这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他手脚被粗绳捆绑着,跪在地上,哆嗦着声音不断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候永棠,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一个至少一米九壮实的男人声音轻蔑粗犷地低咒一声,他扬起手上那黑长皮鞭狠地朝地上那男人抽打下去。
啪——
这声音清脆刺耳,乔宝儿的心狠地颤了一下,地上那男人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痛地他嘶
声嗷叫。
“君少。”
“君少……”
君之牧走近的时候,那些手持皮鞭的男人立即站直身子,齐声朝他轻唤。
狼狈匍匐地地板上的男人紧张地抬头起,当他看见头顶的君之牧时,那眼瞳愈发睁大,哆嗦地语无伦次,“君,君少爷,我……这批钢板,我会负责的,我一定会想办法……”
相对比他的惊恐不安,伫立着的男人脸上那份平静冷漠,却更让人恐惧。
“棠叔,我们算起来也是亲家,不需要这么紧张。”
君之牧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听不清喜怒。
然而他这句‘棠叔’却将地上那男人吓得半死,“君少爷,我不敢,不敢……”
君之牧连一眼都没再看他,回头朝门那边轻喊了一声,“宝儿,过来跟你表叔打声招呼。”
乔宝儿整个人僵住了,心底一片慌乱。
君之牧是第一次这样喊她,以前大都是喊她全名,他喊她宝儿,明明很轻很温柔,但听着后背有些寒。
而这一刻,她认清了地上匍匐的中年男人,确实是她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
“宝儿,是我们宝儿吗!”地板那男人激动地对着门那边大喊,“宝儿,我是你的棠叔呀,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记不记得我……”他努力地扯出讨好的笑脸,可是沾着血渍的脸庞却看着更加狰狞吓人。
乔宝儿被身后两位壮实的男人‘请’到君之牧那边,她极不情愿地靠近,君之牧坐在中央的暗红色的皮制大沙发上。
当她靠近时,他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拽坐在他的脚上。
他的动作利索连贯,不容抗拒。
乔宝儿被他禁锢在胸膛前,极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挣脱,可是君之牧双手环搂着她的腰处,暗暗地用力不让她乱动。
而君之牧的神色却表现的平静,侧着头有几分慵懒闲适地靠着她左肩膀,远远看去,就是一对亲昵的恋人。
“宝儿,你这位棠叔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你说要怎么处理?”
君之牧薄唇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问了一句,仿佛他真的对这事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她处理。
乔宝儿眼底压抑着焦虑
不安,紧抿唇,没说话……
“你知道吗,现在乔家超过七成的项目都要依赖君氏,”
而君之牧靠着她肩膀,声音不急不疾说下去,“你这位棠叔在其中一个项目里偷龙转凤,将原本的德国钢板,换成了国产的,私吞了差价6个亿。”
乔宝儿听到这里,脸色一阵白。
君之牧似乎很满意她这焦虑的神色,伸出右手无聊地一下下梳理她的长发,低喃,“如果这件事按着司法追究,这事涉及乔家,你父亲乔文宇在商圈里永不翻身。”
“你,你想说什么!”她摁捺不住狂乱的心跳,急地问他。
乔宝儿很快意识到,他是特意告诉自己这些事。
“易司宸那年的案件,是我派人做的。”
君之牧突然直起身子,脸色阴沉了下去,一双眼瞳狠狠地直视着她这张惶恐的脸蛋。
她看着他,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承认。
是他做的,那又能怎么样!
“乔宝儿,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像你棠叔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他冷笑一声,低低强调。
君之牧像是很烦躁,他推开她。
乔宝儿立即站起身,一脸紧绷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抓起大桌面的洋酒,斟了小半杯,举起一饮而尽。
随后君之牧将这闪烁的水晶杯重重地啪回桌面,扬起头,冷冷地吩咐一句,“带到台上,能撑过15分钟,命就是你的……”
“不要,不要啊,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