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以为,她之前说‘不离职’,只是醉酒喝多了脑子迷糊才乱说。
“我要去上班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乔宝儿在衣帽间换衣服,还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君之牧皱眉,拉着她,“去哪?”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离职了,我决定继续在陆大哥那间公司上班。”
别人去上班还要考虑老板怎么样,她乔宝儿不需要这么麻烦,她直接去就行了,反正陆大哥之前也说过不想她当豪门的寄生虫。
“昨天带着之妍还没胡闹够?”君之牧不喜她去那家公司上班,语气隐隐带着薄怒。
“我要去上班,跟之妍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我留在那里比较好,外面别的公司人员我又不熟,正好陆大哥和小柱子也在那里……”
乔宝儿说得直接,但提到‘小柱子’这个昵称时,她也注意到君之牧脸色有些异样,适时也没讲下去。
她依旧坚持,“你们要我跟那群女人一块搞慈善项目,我也会去的。但这工作我暂时不能离职。”
但这样的话,乔宝儿肯定会很忙。
忙地没时间去照顾家人。
君之牧脸上是真的有些恼,直直地看着她。
乔宝儿被他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有些心虚,向他坦白,“我,我昨天忽然作了一个梦,梦到我小时候我妈很冷漠地赶走了唐聿,让他别再跟我玩…
…”
唐聿自小就不爱长辈喜爱,在大人们的眼前,他太过怪异又不说话,唐家私生子,又是个傻子,家长自然不喜欢自己孩子跟这样异样走太近。
乔宝儿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梦到了小时候,而且她不怎么跟生母亲近,梦见这样的场景让她非常深刻。
君之牧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灼热,眼瞳里压抑复杂情绪,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插足她的童年。
“……唐聿最近生病了,我不能不管他。”
乔宝儿知道他不喜欢听她以前的事,简单地说这样一句。
“我跟孩子呢?”他反问。
乔宝儿愕然抬头,以往君之牧都是沉默以对,没想他会提起这样的问题。
“你,你和双胞胎都有别人看着,家里也有家庭医生,那么多佣人……”
乔宝儿被他那眼神看着好不自在,似乎她做错了什么,他的目光太过深邃,稍稍侧过头去,低语,“唐聿跟你不一样,他自小身边没什么人。”
为了说服他,乔宝儿红了眼眶跟他说了个秘密。
“唐聿小时候试过自杀,他不害怕,也不痛,他这对这个世界没有感知,他就说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然后我冲过去按着他手腕,喊了莫高才送他去医院,逼他发誓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不然一辈子不理他。”
比起乔宝儿的激动,君之牧那眼神却越发冷静。
“
你想说,他为你活着?”君之牧自嘲低喃,像是自言自语。
“你明知道我跟唐聿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暧昧,”乔宝儿一下来气了,觉得他太无情了,对唐聿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我跟唐聿就是一家人!”
“那你有没有当自己是君家的人?”他的语气过分平静。
乔宝儿怔怔地看着他,君之牧对视着她,直接说了重点,“你为什么让cy调查之妍?”
乔宝儿有一种被人揭发了的羞愧,但她并不觉得惭愧,反而生气,“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她每次面对他,都有这样的一种无力的感觉,因为君之牧习惯掌控一切,时刻派人盯着她,不信任,不尊重!
有些恼羞成怒,“君之牧,我直接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你那个妹妹君之妍她有暴力倾向,她好几次跟我动手,阴阳怪气地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怪胎!”
君之牧很意外听到她这么说,但仔细想了想,冷静地说三个字,“不可能。”
君之妍跟他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了解他妹妹的性子。
乔宝儿听他这么说,紧绷脸色,转身大步走出去,扔下一句, “总之,我不离职!”
“乔宝儿!”
君之牧气地对着她背影喝斥一声,要她立即停下来。
乔宝儿如他的愿,回头,却一脸恼怒瞪着他,“君之牧,我有些话忍了好
久了,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你这位君少爷无法沟通啊,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自以为是,不让我有选择权,做什么都说是为我好,我不会成为你的傀儡的!”
“还有,你不愿意相信我,我无所谓了……什么夫妻感情,我跟家里人的女佣都比你熟,你一年到头大半的时候在国外出差,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连一次一起去看电影都没有,你不了解我的曾经,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去。从一开始咱们就是凑和过日子罢了!”
乔宝儿一鼓作气的骂了出来,头也不回,跺着脚不蹬蹬蹬地下楼。
她开车飞驰离开,像是要急着离开君家这个牢笼一样。
剩下君之牧脸色阴郁站在原地,以及东苑一众下人惴惴不安。
【……从一开始咱们就是凑和过日子罢了!】她那清亮的声音回荡于耳,愤怒而直率地坦露心声,这一句,才是压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