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回去出租房颓废了一段时间,不吃不喝,故意虐待自己,是否想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多么愚蠢。
租的是老旧小区,楼上楼下大都是本地的留守老人,对亨利这个帅气外国小伙特有印象,几个老人说聊着八卦,说他进屋几天都没出来,好奇的去敲了他的门。
“哎哟,这是不是死人了?出大事了。”
房东老太太打开门,乍见他无声无息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板上,立刻给他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人没死,就急性胃出血,外加营养不良,身体脱水。”
医生开着住院条,一边抬头,“联系一下他的亲属。”
“以前有个女的跟他一起住,不知道是不是跟女朋友闹掰了,好久没看见那个女的了。”
房东老太太认真翻找了资料,找到了亨利的经纪人。
“我们已经跟他解除了雇佣关系,亨利不再是我们公司里的职员,我们没有义务照顾他,请你去联系别人吧,再见。”
只得到一个冷漠的回复。
名利场就是这样,红红火火的时候,身边有无数的朋友,一切都那么美好。落魄的时,所谓的朋友都把你当成鬼一样,避而不见。
病床上的亨利渐渐清醒,听到了这些对话,他心里苦笑,人情冷淡,他自小
就是孤儿,被养父母虐待,在公司摸爬打拼,最早就惯了。
以前对着镜头展现的那阳光笑容,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所寄托,现在都没了……
“亨利,现在是卖惨最好的时机,要不要给方梅打个电话?”
陆祈南推开病房的门,拎着水果篮,笑脸盈盈地走进来。
亨利胡须邋遢,面目憔悴,抬头,非常惊讶地看向这位前任大老板,“陆总?”
陆祈南给他递去手机,“方梅那么心软的性格,你只要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我保证她立即飞扑过来看你。”
亨利苦涩一笑,摇摇头,“不要麻烦她。”
陆祈南觉得挺遗憾,这是个好机时,“既然你能想得这么通透,为什么还寻死寻活?”
亨利目光迷茫看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喃喃,“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前错的离谱,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发泄……”所以想惩罚自己。
“这世界上水果的品种那么多,也没必要非要吃苹果,”陆祈南很悠闲地找水果吃,随便给他一个橘子,“你还可以选择吃橘子,梨,葡萄。”
“我认识很多女人,环肥燕瘦,我给你介绍新女朋友……”
亨利立即回拒,“不,不用。”
“亨利,你的形象很好,你要是愿意跟我
公司签终身合同,那我告诉你怎么把她追回来……”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通了,我不能再打扰她的生活了。”亨利神色暗然,合上眼睛一副灰心丧志的样子。
一直以来在,其他人看来都是方梅太平凡,他在镜头前光彩夺目,可是他知道,一直是他依赖她。
“你仔细考虑清楚。”陆祈南是个生意人,笑眯眯看向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宝儿发现,亨利蹲守在君家大门口。
君家高耸的围墙,保安严格守望着,亨利没有通报,没法进入。
乔宝儿看见他好几天了,每次他们的车子驶出君家,亨利都会立即跑过来,但他又不敢靠近,站立在十多米的距离,他表情复杂地凝视,直到他们的车子开远。
“他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在我们家门口扎营了,怎么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
乔宝儿头往后瞧,君之牧脸色微怒,双手掰正她的视线,冷冷打下一句,“你再说一句,我让人遣返他回法国。”
乔宝儿立即闭了嘴。
今天他们坐着一辆银灰色的加长林肯,方梅非常紧张地坐在司机隔壁副驾驶位,而后面留给君之牧和乔宝儿夫妻。
君之牧要去一趟埃及,乔宝儿吵着跟他去,原本方梅也被安
排上了,可方梅不敢啊,跟着君之牧出差几天,她怕自己心脏承受不住。
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传到亨利那里,却变成了,方梅被集团调派去埃及。
亨利刚挂了陆祈南打来的电话,原本还在君家门口迟疑徘徊,顿时,猛然一惊,“等、等等……”拿出了运动员短跑时冲刺的速度,追着前面的加长林肯。
车辆开出君家后2公里内都是山林绿化区,这里的小路司机开得比较慢。
亨利在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呐喊声,很快引起了乔宝儿的注意,她扭头看去。
乔宝儿很惊讶同时随手拍着身边的男人,“君之牧,快停车,他好像喊我们。”
“别管。”
君之牧一大手将她的脸按着自己胸膛,不让她多话。
乔宝儿一张脸糊在他胸膛前吱吱吾吾,而亨利身后拼了命奔跑的脚步声,伴随着喘气地叫喊,“你们,停一下,拜托你们等等……”
司机朝后视里的君之牧看一眼,见君之牧没有示意,那如常的继续开车。
他们之牧少爷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外面那追车的人跪地哀求也没用,为了免得听到这吵闹的声音,司机稍稍加快的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