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大约算是没有身份吧。”
贾环略皱了皱眉:“没有身份的意思就是,底子洗清了,可以随意换个身份吧。我可不觉得当惯了探子且不曾暴露的人闲的住。施哥哥,四年前刘登喜可曾命丁明杀我们怡红院的一个琴娘么?”
“不曾。”
贾环又问:“刘登喜可曾另使人监视他?例如,他的一个当歌姬的姘头。”
施黎道:“若是每个人都另派人监视得多少钱?刘登喜还没那么有钱。”
贾环托着腮帮子道:“哦。那丁明可以添在前头那些人当中了。”
“何意?”
“有小心思。虽还没查到是什么,此人断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贾环咧嘴假笑,“他的上司怕是不止刘登喜一个。只不知是旁人派到刘登喜下头的,还是趁刘登喜不查在别处兼了份差事。”
施黎摇头道:“旁人没本事派人到刘登喜下头。”
“这样啊。”贾环懒洋洋的道,“那就是觉得在刘登喜手下做事没什么出路了。你瞧,他本以为秦三姑要回南安王府去,自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保不齐都计划过秦三姑走后他自己如何变动人事、新开铺子。结果让我们一大群人并没有联手的搅掉了。事虽不成,诱惑已种下。又等了许多年,眼看秦三姑事业越做越稳、上头分毫没有要换掉她的意思,更没有调他自己去别处的念头,他呆不住了。他的上线是刘登喜心腹,刘登喜信任那心腹顺带信任他,故此没使人盯着他。他便宽松起来,做点别的什么小事也没人察觉。”
施黎听罢思忖片刻,缓缓的道:“言之有理。此人倒是值得一查。你才说的琴娘,便是四年前惊马死的那个?”
贾环点头道:“当日我们都以为是旁的花楼在捣鬼,如今看来另有别意。”
施黎道:“秦三姑手下事业很多,唯独没有花楼。”
“不错。”贾环遂那曲子之事说了一回,又道,“里头既然夹了丁明,他对我们哥俩也算熟络,知道我们的性子。谁敢惹到澄儿头上去,简直是找死啊。何况那曲子是花楼里唱的,男子听着没什么;谁要是拿那词儿拿去勾搭澄儿,便是自己将脖子伸进绳套子里头。”
施黎伸了个懒腰:“这个人倒是有趣,我起了兴致了。”
贾环忙拱手道:“既这么着,拜托了,咱们两下里一起查。”
施黎笑道:“何不三下里一起查?”
“嗯?”
“我觉得么,”施黎扭了扭脖子,“秦三掌柜大约也会有兴致的。”
贾环扑哧笑了:“施哥哥,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