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曹先生这个外甥,自家在秦国的底细他全都知道,万一兜售给贾琮可不是玩的。
就在当天晚上,西宁郡王接到要紧的消息——完了。他在秦王特使身边安插了人手,平素时常能得些秦国的消息。与姬先生做的生意因为实在要紧,秦王特使全是自己独自出面的,不曾告诉过半个人,连身边的心腹都不知道。直至昨日接到了秦国来的飞鸽传书,知道那些细作悉数拿下,放松了口气。晚上高兴多喝了两盅酒,向身边服侍的人漏了口风:“燕王在咱们秦国埋下的细作,悉数让你们老爷我给挖干净了哈哈哈哈……”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西宁系的还是冯系的,横竖是燕国的。下头的人赶忙恭维了几句,他自己又说,“这点子钱花的不值!”后细作又套了几句话,得知有要紧的细作头目把自己的手下整个儿卖给了秦王特使。
那要紧的细作头目自然就是姓姬的了。西宁郡王心中暗暗存了几分侥幸,惟愿曹先生所推测是真,他外甥不曾投靠贾琮。再翻回来一想:不论贾琮知道多少,自己与他皆势不两立了。从前自己在暗他在明更好办些;虽说这会子两个人都在明,仍是自己优势多些——荣国府在京城的东西太多了,贾琮胡闹不起。
他乃冷笑一声:“欺上瞒下谁不会。要闹,不如就闹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