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连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让海风带走心中的复杂情绪。
“我不明白,”苍连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我不明白她为何会为了他,对我这般。”
北望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阿笙她她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又或许,是苍连你管的太多了。”北望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击中了苍连的心。
苍连一怔,他的身体猛地僵硬,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北望,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惊讶:“你何时也能说出这般话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眼前的北望变得陌生起来,曾经的北望固执偏激,怎会说出这种话?
北望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释然:“阿笙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厉害的雌性,她绝不可能仅有这几个兽夫。”
“苍连你也应该明白,阿笙于我们而言,不仅仅是一个雌性,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不要管的太宽了。”
苍连抬头看了眼天上的三个太阳,它们高悬在空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自负全都被压碎一般,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鹰族族长,在游潮笙的众多优秀兽夫中,他又有什么资格和权力去干涉她的选择呢?
“多谢。”苍连转头向他道了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局限和狭隘。
“无妨,曾经我也想独占阿笙,可后知后觉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所以现在想开了。”北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伴随着他们。
夜幕渐渐降临,海风变得更加凉爽。苍连和北望依然坐在礁石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孤寂。
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海天交接处的晚霞也由绚烂转为深沉。
北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轻声说道:“该回去了,不然阿笙会担心的。
苍连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复杂,但最终还是站起身,跟着北望一起回到了那个温馨的贝壳屋。
屋内的烛火光透过窗子洒在沙滩上,为他们指引着回家的路。
乾月和游潮笙正在忙碌地准备晚餐,锅里的汤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们听到门开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招呼着:“你们回来啦!快洗手坐下吃饭!”
苍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的不自在感仍然让他感到局促。
他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而是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炕上,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闭上眼睛,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
“我不饿,你们吃吧。”苍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话音刚落,便躺在角落里,不再言语。
北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苍连的性格,这人还是改不掉那固执的性子。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多说什么,餐桌上的气氛罕见地变得有些沉默,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游潮笙也只是吃了小半碗的粥,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炕上的苍连。
乾月注意到了游潮笙的异样,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道:“潮笙,再迟一点吧。”
只有仙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沉默的氛围他也不好开口说话。
游潮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她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餐桌上,她想要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晚餐结束后,游潮笙轻轻地收拾了餐具,然后走到了炕边,坐在苍连的旁边。
她试探的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苍连,你真的不饿吗?要不我给你留点吃的?”
苍连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在游潮笙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见他这样,游潮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铺上兽皮,躺在他身侧。
夜幕降临,贝壳屋内的灯光逐渐暗淡,最终被乾月小心翼翼地熄灭了油灯。
屋内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按照惯例,乾月选择了睡在地上,自己一个人想咋睡咋睡,睡在炕上身体还要蜷缩在一角,占用太多空间。
游潮笙则睡在中间,左边是苍连,右边是北望,而仙陵则被安置在最边上的位置。
尽管如此,仙陵却没有丝毫怨言,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似乎对于这样的安排感到满意。
然而,乾月的呼噜声很快就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如同远处的雷鸣,震得整个屋子都似乎在颤抖。
游潮笙无奈地皱了皱眉,只能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扰人的噪音。
就在这时,身旁的苍连轻轻地转身,他的双手温柔地覆住了她的耳朵,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一瞬间,游潮笙感觉眼眶有些酸意,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