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悦来到四处无人的南江路,抱住了胳膊,她感觉这里阴嗖嗖的。 这附近,属于拆迁区,门上,墙上,都用油漆,写着一个大红色的拆字,她觉得那拆字,像是血盆大口,要吃了她。 她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急道:“我外婆呢,我要先见她。” “从你旁边的门推开进来,你外婆就在里面。” 对方一说完,又挂了电话。 姜若悦看向旁边的门,心口缩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站在门口,她看到二十米外的房中央,立了一个脸很深刻的男人,男人的脚边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但脑袋上罩了一个麻布袋子,她看不到脸,只看得出瘦弱的身形,确实跟外婆很像。 “你还不过来,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外婆死掉吗?” “你把麻布袋子取了,我要看清楚她的脸了来,你把她脸挡住了,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外婆。” 男人并不照做,“那我们就赌一把,这是不是你外婆,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不过来,我就立马捅死她。” 一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男人见姜若悦还不肯过去,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你外孙女来了,说两句话,让她听听,姜小姐,你不会连你外婆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悦儿……我是……外婆……你别过来……外婆一把年纪了,死了算了。” 姜若悦知道在生死面前,外婆确实会舍弃自己保护她。 姜若悦抬脚,一步一步过去,“外婆,你别怕,悦儿一定会救你的,你还记得悦儿最喜欢吃红薯饼吗?外婆不会死,我一定要救你回去,以后外婆还要为我做红薯饼。” “好,外婆一定给你做红薯饼,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姜若悦往前走的脚步猛然一顿,这人不是外婆。 外婆根本不会为她做红薯饼,红薯饼很难下咽,小时候她因为吃了凉的红薯饼,哽住了咽喉,外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红薯饼让她咽了下去。 从此,外婆再也不给她做红薯饼了。 姜若悦转身往外跑,男人愣了一瞬,没想到姜若悦会跟她来这招。 “她跑了,赶紧追。” 同时从房内,又冒出来一个男人,地上躺着的人也坐了起来,三人一起来追姜若悦。 姜若悦因为怀孕,不敢跑太快,很快就被追上了,她抽出身上的刀子,对着围着她的人,乱挥了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 有人凑过来,手臂就被划了一刀。 “妈的,臭娘们。” 男人气急败坏的拿了边上的一条长棍,打向了姜若悦的手,姜若悦吃痛,刀子落地,几个人立马上前,把她钳制住了,又把她拖回了之前的破屋里,关上了门。 “人我们已经骗来了,她人来了没?”领头的男人在问。 这时,外面就传来停车声,很快门又被打开,齐真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齐真戏谑的笑了一下,看向被按在角落里的姜若悦。 “姜若悦,你现在可真狼狈,跟落水狗一样。” 姜若悦咬牙,“齐真,这一切就是你设的局。” “现在才知道,晚了吧。” “我外婆呢,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这些歹徒在电话里说道:不过是视频而已,他们把外婆放下了江,又捞了上去。 这个局是齐真设的,这些话,肯定也是齐真让他们说的,齐真怎么对外婆的事情这么清楚? “你外婆不是被贺震天害死了吗,我不过是找了一个配音的人来,学了你外婆的声音,把你骗来罢了。” 齐真又示意旁边,“再说一句,让她听听,是不是跟她外婆的声音一模一样。” 旁边那个妇人,就张了张嘴,怪异的笑着:“悦儿,你可千万别过来,危险……” 跟外婆一模一样的声音,但姜若悦听着却恐怖极了。 姜若悦摇了摇头。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你不会对我外婆的事,了如指掌,齐真,我外婆是不是你害的?刺贺震天那一刀,就是你设计了我,我外婆的事,肯定也是你设计的,又嫁祸给贺震天,你让我和贺震天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你好渔翁得利。” 对啊,齐真也可以害了外婆,嫁祸给贺震天,自己之前,一直被贺震天那番要她付出代价的话,影响了,认为贺震天一定是凶手。 她还记得自己去找贺震天质问的时候,贺震天并没有承认,他害外婆的事。 贺震天这个人,虽然狠,但应该不会做了不承认。 贺逸也向她保证,外婆的事,不是贺震天做的。 “姜若悦,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话。”齐真拿出了那瓶地狱一号,阴冷的笑了一瞬。 “这是什么东西?”旁边有人发出疑问。 “这可是好东西,谁吃了它,谁就毁了。” “人就毁了,毒药吗?” 齐真嗤笑,“比毒药还可怕,毒药能给人一个痛快,这东西,能让人生不如死。” 姜若悦看着齐真手里的瓶子,骤然瑟缩了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比毒药还可怕,齐真是准备让她吃下吗? “你们先给我打她的肚子,她肚子里怀了两个贱种,先给我把这两个贱种打死。” “不准碰我的肚子,滚开。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