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张传把贺震天制服了,按在地上摩擦。 他是真没想到,贺震天一把老骨头了,还能跟他博一把,又让姜若悦跑了。 “没想到,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折腾一下。” 贺震天不屑。 “烂船还有三斤钉,你的身手,都是我培养的,你还真以为虎落平阳,能被犬欺了?” 刚才他奋起把张传按住,争取机会让姜若悦走,不是因为姜若悦,只是因为姜若悦肚子里怀了贺家的骨肉。 他绝不允许贺家的骨肉,被外人残害了。 张传阴狠起来。 “可笑,可惜你现在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了就是老了,你要服老啊,身边没有保镖保护着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张传又转身,找来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握在手上。 贺震天意识到不妙,瞳孔睁大了。 张传现在想对付他,轻而易举,何必还要去捡一块石头来,这点非常不一般。 “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传什么也没说,就拿着石头,击打在贺震天的后脑勺上。 贺震天后脑勺受了重创,顿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张传扔掉石头,又捏起贺震天的一根手指,在边上写了一个浅淡的“姜”字。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季薄言发信息,发现上一条信息竟然没发出去,但也无大碍。 编辑了新的信息:“一切已完成。” 盯着信息发过去后,他删掉了与季薄言的联系记录。 再捡起姜若悦落在地上的一把刀,对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刺了下去。 张传是个狠人。 决定给张亮报仇的那一天,他就没打算报仇了,自己还要活下去,他知道,即使活着,他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贺震天的人,会挖地三尺的把他找出来算账 他的本意,是直接找贺震天报仇,找到机会,一刀或者一枪,了结贺震天。 但季薄言设计了一套阴谋,要他来执行。 同时,也为他许诺了丰厚的回报,季薄言会好好照顾他在世上的老母。 一场巨大的阴谋就这样滋生了。 贺逸找到平房来,看到房内的一幕时,震惊,惊愕,手都发麻了…… 他赶紧走到贺震天的身边。 “爷爷。” 贺震天毫无反应。 他注意到了,贺震天脑门下,流出来的一滩乌黑的血。 贺逸感觉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贺震天纵然可恨,但还是他的爷爷,是奶奶最爱的男人。 他又检查了一下边上的张传,已经没气了。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季薄言的人找来干的?可按理,他们不可能比自己还先到这。 还有,姜若悦又去哪了,他们三人是一路的。 当贺逸注意到,贺震天手边上一个浅浅的“姜”字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发麻到没知觉了。 爷爷要表达的意思…… 贺逸脑子里涌现出一种可能来,可这个想法太可怕。 他立马告诉自己,不可能,姜若悦不可能这么做,她也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 可偏偏贺震天伤的位置,还和姜若悦外婆伤的位置一样,都是后脑勺。 看起来,很像是姜若悦在为她外婆报仇。 地上的一个姜字,更是诛心一般,让他怀疑人生。 外面一阵动静。 他们驻扎在酒店的人也赶了过来。 进来,看到毫无意识的贺震天,傻眼了。 “岛主。” 来人感到震惊,又无比的愤怒。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爷爷还有一点气,赶紧送回去治疗。”贺逸撑了一下额心,侧脸轮廓冰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