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祖宗在这呢。”
李岩的精神高度紧绷,突然听到林晚棠的声音,还从自己身后传来,立即被吓得一激灵。
他回过头,瞳孔瞪大,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你别过来!”
林晚棠饶有兴致地挑眉:“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没过去吗?”
李岩紧张地不停吞咽口水,而林晚棠粗劣地将屋子环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被李岩翻了个底朝天,乱得不成样子。
靳松青家里算是村里比较有钱的,村里很多人家还住着土炕的时候,他家已经换上了床。
而且这床是按照土炕的标准定做的,从墙的这边一直连到墙的那边,很宽大。
林晚棠和靳松青一年四季的被子都会放在床尾,既方便他们寻找,也不会影响他们睡觉。
昨天,林晚棠才将床尾那里重新整理了一遍,被子摞了一个又一个,最上边铺了一层棉布遮住,避免落灰。
这活儿说累不累,也就是整理了大半天吧。
今天再一看,全被李岩毁了。
林晚棠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想找什么?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你找就找,动我的被子做什么?我被子惹你了?”
她的声调又扬起好几个度,把李岩又吓了一个激灵。
一封信就这么水灵灵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林晚棠伸了个懒腰,准备过去捡。
李岩心虚得很,打开门锁要逃跑。
但好巧不巧,门锁在这个时候打不开了。
他不管怎么尝试,门锁都毫无反应。
林晚棠先捡起地上的信封,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见怪不怪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门锁坏了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找人修呢。这几天睡觉我都不锁门。”
这下李岩也坐不住了,立马拽掉自己那个好笑的面纱,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竟然开始教育起了林晚棠。
“不是,姓靳的这几天不在家,你睡觉还敢不锁门?你真不怕有什么人对你图谋不轨,半夜悄悄潜进来?”
林晚棠把小木凳放下,顺势坐下来。她抬头瞥了李岩一眼,刚准备说他总算有了个人样,说了几句人话。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岩打断了。
“哦~我懂了,你是故意的吧!姓靳的这几天不在,你按捺不住自己,巴不得有男人闯进来对你做些什么!我就说你这种婚前就不守妇道的人,婚后怎么可能老实本分,只做别人的妻子?哼,既然这样,你不如跟了我。小爷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欲仙欲死。”
他的眼睛充满了猥琐因子,哈喇子要顺着下巴流到地上,双手来回来去摩挲,对林晚棠跃跃欲试。
但大概是怕林晚棠又一脚把他踹飞,他只是想,没敢真的动手。
林晚棠心里暗暗道:还好刚才夸他的话没说出来。李岩这样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狗嘴吐不出象牙。
当然,她绝对没有任何要诋毁狗的意思,她本人是很喜欢猫猫狗狗的。只是有些俗语就是那样,用来当形容词真的刚好合适。
“你也就只有嘴巴上的能耐。不过没关系,别急。等我把这信封拆开,看看里边是什么,再决定怎么找你算账。”
李岩猥琐的表情一秒收回,在林晚棠低头的时候,贴着墙一点点往窗户的方向挪动。
林晚棠既然可以翻窗进来,那他也一定可以翻窗出去。
只要他出去了,那后面不管林晚棠说什么,他都能够矢口否认。
反正这里也没有除他们两个以外的任何人,出去以后,林晚棠就是说破天,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她的话。
林晚棠是什么样的人,不仅他们本村和隔壁林晚棠娘家所在的村知道,就连附近稍微有一些的村,都听说过她的事迹。
她的名声本就不好,真不知道靳松青看上他什么了。
李岩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踮着脚往窗户边挪动,偷感十足。
终于,他终于挪到了窗户边,现在只要从这里翻出去,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大摇大摆走出这里。
“不要试图搞小动作,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功夫。”
李岩翻窗才翻到一半,半只腿都没翻出去,听到林晚棠的话,很快一个脚滑,又摔了回来。
后脑勺直接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立即闭上了眼睛。
林晚棠只觉得好笑,反派如果都是这种智商的话,那她在这里过一辈子肯定会挺舒服的。
他们虽然坏,但是他们傻啊。每天看他们出洋相,又好笑又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她捏了捏手中的信封,很薄,很新,不像是她屋子里装钱的信封袋。
拆开以后,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是一封情书,字迹和她的很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她大概也会恍惚,会想这是不是她无聊的时候写的东西,但是忘记了。
可是这封情书是写给王伟的,并非写给靳松青。
如此,林晚棠就能完全确认这封信是用来污蔑她的。
有一瞬间,她也在脑海里飘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