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走出了家门。
他们手牵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夕阳洒在他们身上,影子都是那么和谐、般配。
靳松青深呼吸,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你不用很纠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句话不是空话。”
林晚棠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感动。
她明白靳松青的意思,只是……
“可是,我舍不得你和孩子。我们的生活才步入正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你们。”
靳松青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力道,“我知道。但是好的机会不等人,你应该和专家们一起走,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去见一见更多更优秀的人。”
他对于林晚棠的事情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他知道林晚棠志不在此,她一直都想找机会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
如果不是林晚依偷走了她的录取通知书,偷走了她原本的人生,以她的能力,现在肯定已经有一番作为了。
所以他不能把林晚棠圈养在自己身边,即便万般不舍。
“那你就不怕我见了更多更优秀的人以后,就不要你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靳松青牵着她的那只手猛然顿了一下,思维跟着变得迟钝,血液仿佛也停止流动了。
林晚棠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语调加快,急忙解释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呢,这辈子只认定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就算你有朝一日不要我了,我都要死皮赖脸缠着你,你甩都甭想甩掉我。”
她立即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靳松青的身体逐渐回温,回抱住她。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和孩子会经常去看你。”
他明显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有备而来。
这样也好,林晚棠心想。有人替她做好了决定,她就没必要再纠结什么了。
——
次日一大早,林晚棠就前往村委会,准备回复省里的专家们,答应他们的邀请,随他们一起去省里。
然而,就在这时,林晚依突然跳了而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举报信,急匆匆地递给省里的领导。
林晚依一脸恳切地说:“领导,你们不能让林晚棠去农科所工作。她的人品有问题,这是我的举报信,我实名举报!她不仅殴打年迈的父母,还在嫁了人以后,直接和父母断了联系,单方面宣布自己无父无母!领导,这样品德败坏的人,怎么可以进入国家的单位工作啊!”
她的话瞬间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村委会的大院本就人人能进,现在更是在短短几分钟内人山人海。
林晚依三番五次挑衅,李家村的人早就已经看不惯她了。
甚至不等林晚依把话说完,他们便纷纷站出来替林晚棠澄清。
“你胡说八道!晚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最清楚。倒是你,三番五次地来这里污蔑她,居心何在!”
“就是,晚棠为了我们村子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亏你还是她的堂姐。”
林晚依却不依不饶:“正因为我是她的堂姐,我才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领导,我说的话才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和我去家里看,我婶子身上的伤现在都没有好!”
省里的领导和专家紧紧地皱起眉头。
而靳松青适时站了出来,将报纸和一封信递给了省里的领导。
“她说的话都是假的。这是晚棠父母自愿签署的断绝关系协议书,并有登报公证。晚棠一直问心无愧,如果您要怪罪,就怪罪我。
是我看不惯林家的人随意将她绑去祠堂,对她可以随意挥鞭,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头猪,或者一头其它的牲口。所以我背着晚棠,让他们签了这份协议。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五千块,他们自愿与林晚棠断绝亲人关系。五千块我给了,他们协议也签了,现在我和我们的孩子才是她的家人。
领导,晚棠是受害者,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事情一时间闹得很大,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着。省里的领导也陷入了沉思。
事情看似澄清了,但又似乎没有完全消除负面影响。
身为用人单位那方,对有负面影响的人是否聘用,是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
他们这两天对林晚棠进行过背调,也大概清楚她的情况。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现在,他们还是犹豫了。
短短几天内,林晚棠的负面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尽管这并不是她的错,但把她带在身边,这无疑是带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
几个专家和领导们临时开始讨论,林晚棠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她心里清楚,去省里工作这件事,大概率是要黄了。她是不是清白的其实对于省里的领导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是不是有风险的,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目前看来无疑是有风险的。
果不其然,领导讨论完,神色严肃地通知她了。
“林晚棠同志,很抱歉,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