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现在对洛柒厌之入骨,就算没有自己,光她是马冉盈生的这点,就足够洛柒在洛家举步维艰了。
没再多想这件事,洛岚月看向张妈:“您先回去吧,最近做事低调点,别跟二小姐对着干。”
“是,我懂了大小姐。”
张妈走后,洛岚月摸向自己空荡荡的左小腿,目露恨意。
就在这时候,她发现窗口有人,不敢置信地望去:“你……”
对方缓缓朝她走来,声音冷漠:“在宫家,身份阶级分化清晰,念你刚跟宫家相认,这次原谅你。”
洛岚月咬唇:“主人。”
宫渊站定在她面前,看了眼她的腿,似乎有些不满。
“看来我高估你了,连个洛柒你都搞不定,反而让对方弄到医院来。”
“……这是意外。”
听到她的狡辩,男人冷笑:“真的是意外吗?你似乎对你那位妹妹,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女子脸色顿变:“什么意思?你查到了什么?”
“是我该问你,明明警告你现在先别动她的,为什么明知故犯?”
“从马上摔下来不会死,如果她摔个半身不遂,我的任务不就顺利一些了吗?所以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宫渊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劲,眼神中
有杀气:“结果呢?”
结果……
她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装上的假肢!
洛岚月眼底含恨,赤红。
看见她这副反应,宫渊厌弃道:“宫家的人犯错,从不会在别人身上找问题。是你自己蠢,让洛柒有机会调换了衣服。”
“如果你没有因为她失忆,就掉以轻心,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
知道他训斥得对,洛岚月死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可她不懂,洛柒怎么会知道衣服有问题的?
对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为什么会对她产生那么强烈的戒备心?
见她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宫渊身上的寒意才散去了些,他放开洛岚月的下巴,语气却一贯的冷:“不管那个洛柒是不是真的失忆,她都不是个可以让你掉以轻心的人。”
“轻视你的敌人,就是在自挖坟墓,懂了吗?”
“你不是说过,宫一会在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现吗?为什么他没有救我?”
听到提问,宫渊冷笑:“第一,你刚才也说了,从马上掉下来不会死。第二,他的身份毕竟特殊,预防被认出来你跟宫家有关联,宫一出现的机会越少越好。第三,你犯蠢就要自己承受代价。”
洛岚月含恨咬唇。
是啊,是她蠢。
一
开始以为洛柒失忆,所以算计她很简单。
谁知道连着好几个计划都失败了,还将自己的假肢搭进去。
想到这,她摸着空荡荡的左腿,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宫家那么厉害,有没有办法让我装上一只比以前还要完美的假肢?”
宫渊神色淡漠:“宫家不行。”
闻言,洛岚月的目光暗淡下去,熟料男人话还未讲完:“但有一个人可以。”
她忙问:“谁?!”
然后宫渊露出一种让她不解的笑,阴森森地说:“宫家宿敌,圣家圣宴。”
宿敌……
圣宴!
就是给洛柒催眠的那个男人?
“他怎么可能会帮我?”
宫渊还是那张神色怪异的笑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但对方现在并不晓得你跟宫家的关系,你可以自己想想办法。”
洛岚月:“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在帝都,不过具体位置还没查出来。你可以从洛柒下手,那个圣域对她挺忠诚的。”
闻言,洛岚月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让我求她帮忙吗?”
宫渊笑了:“你觉得自己求她有用吗?当然是谈条件、做交易、威胁、利诱,只要有效果的办法,你都可以尝试。”
“……我懂了。”
此时,身在帝都的圣
宴,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他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恢复起来自然比普通人快。
何况他本身就是医生。
但该劳役胡兜的时候,圣宴从来都不会手软。
“呐,该换药了。”
胡兜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在家吃零食、追肥皂剧,怀里突然落下个东西,她一脸嫌弃的表情:“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自己能换药了?”
“那你在,我为什么要自己换药?”
她顿时气鼓鼓的:“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换药啊?”
圣宴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硬是把她肉嘟嘟的五官都给捏变形了。
只要看见她怼嘴的模样,他怎么就想虐她呢?
脸颊被掐,胡兜嘴巴噘得跟鱼嘴似的,上面还沾着面包屑。她生气反抗,试图把脸从他手中挣脱,但是对方力气太大了,痛得她嗷嗷叫。
圣宴忍不住嗤笑:“就你这邋遢的模样,还敢喜欢别人呢?不怕被打击得惨不忍睹吗?”
“哼,你就很多人喜欢吗?讨厌你的人准定更多,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