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收拾着自己的背包,要不是因为这家店的小时费高,沈韵说什么也不会和色狼老板共处一室。
“老板,要是没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那光头老板再次贴了上来,摸到一旁的铁门开关,把正门的闸门落了下来,整个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韵紧抓住手中的背包,身子不断向门口的方向退去,“老板,你这是要干嘛呀?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可就要喊人了。”
“都这个点儿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光头老板搓着手,一脸色相的打量着沈韵,“宝贝儿,只要你肯跟我,我一天给你500块,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把爪子从我身上拿开。”
沈韵用力挥舞着手中的背包,那光头老板却越发有兴致,两个人厮打在一块儿。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直接把沈韵压在餐桌上,“来吧,宝贝儿,哥哥我一定会让你……啊!”
光头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脖颈处一阵剧痛,双眼已发黑,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那原本紧闭着的大铁门也不知何时被打开,沈韵惊慌
失措的从桌子上坐起身来,不安的弄着自己的衣服。
“你……”
顾廷琛刚吐出一个字,沈韵便听出他的声音,就像是疯了一样,扑进那有着炽热温度的怀抱。
“廷琛哥哥,我……我好怕。”
她紧紧抱住顾廷琛的腰杆,恨不得直接钻到他的身体里去,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片刻心安。
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眼角落下,哽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餐厅里。
沈韵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窒息,从心口处涌出的恐惧,让她没了平时的故作坚强。
“我送你回家。”
把已经哭到浑身无力的沈韵抱了起来,快步离开这家该死的寿司店,直接把人塞进路边的黑色suv里。
躺在后排座上的她一路昏昏欲睡,嗅着那股子只有顾廷琛身上才有的古龙水香味,沈韵的嘴角勾出一抹轻松自在的笑。
这两年……沈韵难得像此刻睡得这么安稳。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
余光瞄到放在角落里的钢琴,沈韵的记忆霎时间回到两年前。
“您好,请问是沈小姐吗?”
沈韵把最后一本钢琴曲
放到行李箱里,把帘子盖在钢琴上。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放在背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您母亲,杨玉兰女士病危入院,还请您尽快过来一趟,也好做配型。”
滴答!
滴答!
放在客厅里的时钟钟摆左右晃动着,声音影影绰绰的从门外传了进来,现在是下午13点整,三个小时之后,飞往德国的航班就会起飞。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撂下这番话,沈韵根本来不及挂断电话,便直接冲出顾家别墅。
她整整走出一公里路,才打到了一辆计程车,别墅区很少会有外来车辆进入,这应该是常识。
但沈韵那天实在是太急了,根本就没用大脑思考,想也不想的直接坐进了车里。
若是一切按照沈韵的计划行事,从顾家别墅到医院最多二十分钟的路程,抽血做配型,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
之后,再打车到机场,最多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
而剩下的时间,足够让沈韵向顾廷琛道别,也足够让沈韵把一切解释清楚。
可事实上,那辆出租车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刚坐上没几分钟,沈韵便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丢在医院的休
息间里。
并且……距离飞机起飞也就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你醒了?”
顾廷琛的声音把沈韵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把手中的姜汤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喝吧,暖暖身子。”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总会在自己身边说个不停的大哥哥,现在竟变得如此言简意赅,说话最多不超过10个字。
“廷琛……”
见他要离开,沈韵一把抓住顾廷琛的手腕,“陪我一会儿,成吗?”
她知道,要求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很快就要订婚的男人陪自己,这是一个很无礼的要求。
但是……
“就一会儿,我……我想靠着你坐一会儿。”
顾廷琛沉默不语的瞧着沈韵,两人四目相对。
气氛变得越发尴尬,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一般,沈韵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最先打破沉默,“算了,你觉得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
“坐回去。”
沈韵刚想从床上下来,留在顾家,只会让自己更加为难,可是……
“我陪你。”
顾廷琛坐到床边,硬是把沈韵按回到床上躺好,口中哼着那熟悉的音调。
小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敢在房间里呆着,顾廷琛就会偷偷
跑过来陪着自己。
而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