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碰壁,如果不是陆文远一而在,再而三的帮她,她怕是根本熬不到现在。
讲真的,沈韵不是没考虑过,干脆就这么着得了,接受陆文远的爱,也许能让自己摆脱内心的折磨。
但她终归狠不下心,若是走了这一步,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不肯见我,就那么消失了,我以为我们真的完了。”
“傻丫头。”
顾廷琛的眸子变得温柔,早已没了平日里的阴冷,指尖挑起沈韵秀气的下巴,让她离自己更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灵魂。
“一直都是你在拒绝,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一句话,彻底把沈韵说的哑口无言,脸颊羞得通红,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十几年,她一直站在岔道口,左右两条路,沈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
人要是纠结了,就会想方设法的逃避,外加自欺欺人,也许这样才能淡然些。
但是……
“我和爷爷发过誓的。”
沈韵把脸侧到一旁,雾蒙蒙的月光打在脸颊上,勾勒出柔美的曲线,皮肤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透着一股粉嫩。
身上不重不浓的香味儿钻进顾廷琛的鼻子里,这味道让他浑身畅爽,就好像
多年来的重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去这么久,没人记得了。”
顾廷琛用力收紧搂在沈韵腰上的手,恨不得把这傻女人塞到自己身体里,“爷爷费尽心思的想让你回顾家,就连王教授都用上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
“王教授?”
被顾廷琛说的一头雾水,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事和王教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
“我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去做助教吗?”
额……
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不对劲啊!
“几个月前,爷爷找过我,我们谈了很多。”
顾廷琛抱着沈韵坐在落地窗旁的摇椅上,视线变得绵长,时间似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倒退回那一日。
“廷琛,爷爷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喜欢那丫头。”
“是。”
站在书房里的顾廷琛用力点了点头,十几年,心思不变。
“爷爷,如果您还想阻止我们的话,我……”
“你就直接和我分家。”
“是。”
同样的回答,语气更重。
如今的顾廷琛已经不是年少不懂事的孩子,他握有顾氏集团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占有绝对的优
势权。
又凭借天生的经商头脑,在短短的两年间,让不断走下坡路的顾家再次崭露头角,很快夺回商业巨头的位置。
这样的天之骄子,就算是顾老爷子,也不得不畏惧两分。
“爷爷,你已经老了,也该好好的歇一歇。”
哎……
坐在办公椅上的顾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推到顾廷琛面前,“把字签了吧,人老不中用了,真是到了退休的年纪。”
顾廷琛垂眸瞧了瞧放在桌上的合同,英挺的眉头皱起,“爷爷,您……”
“当年是我糊涂,糊涂的以为,我可以控制你的人生。”
顾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撑着拐杖走到顾廷琛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廷琛,你爸妈走的早,我就那么一儿子,最终还是被我给逼死了,我不想让你再走他的老路。”
顾廷琛的父亲可以说得上是一地地道道的loser,对做生意一点不感兴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创作上。
他是新城市数一数二的油画大家,开过画展,拿过无数世界级的奖项,更是在自己的事业巅峰时,遇上了真心相爱的那个
她。
但可惜的是,那个她并不是顾廷琛的母亲。
“那臭小子实在是太没出息了,竟然为了摆脱我,和那个女人一起跳了海,想想都觉得可笑。”
没错!
为了顾全顾家的颜面,顾老爷子对外宣称,自己的儿子意外坠海身亡,而事实上,他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爱有多深,竟然把命都给赌上了。
“爷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怨你。”
顾廷琛从来没有把怨恨落在顾老爷子的身上,如果父亲可以稍微坚强些,而不是选择做个弱者,也许结果会不同。
而就在父亲和爱人殉情后的一年,被迫联姻的母亲也郁郁而终,真是一出撕心裂肺的人间悲剧啊!
“廷琛,去找她吧,爷爷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顾老爷子递出一张名片,还有一份招聘启事,是新城大学内部网刊登出来的。
“千万别轻易放弃,小韵那丫头值得被爱,是个不错的姑娘。”
顾廷琛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名片和招聘启事,任职化学系的王教授精力不足,又要顾及手中的科研项目,为了不耽误正常的教学工作,不得以才需要聘请助教。
而更巧合的是,顾老爷子
和王教授可以说的上是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好兄弟,从来不肯低头求人的他,为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