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旭阳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运动服口袋里掏出一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掏出边角处泛黄的旧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层,歪歪扭扭的看不大清楚。
然而,当这张信纸到沈国维面前时,却让他大惊失色。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是马旭阳父亲的字迹,沈国维记得清清楚楚,一眼便看得出来。
而上面大致的内容,便是说明证据被藏在哪里,显然,马旭阳应该早就已经把沈国维想要的东西给拿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爸算计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你这个家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毁了所有的证据,才肯放过我们这一家人,不是吗?”
沈国维口口声声的说,念在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局外人,才肯放他一命,但这些年,这家伙就没有停止一天寻找马旭阳的行踪。
“把东西给我,我放你一条活路!”
“我活着也就是一行尸走肉,还不如拽着你这个垫背的一起上路。”
马旭阳一把揪住沈国维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母亲被火火烧死的那天,我就在旁边,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过去了十几年,那天的事就像
是梦魇一样,怎么也忘不掉,我甚至为此去看了心理医生。”
今天,或许就是一切的了解,他也无需再有任何的隐瞒。
哪怕是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马旭阳也不以为然了!
“心理医生告诉我,我得了ptsd,也就是创伤后心理综合症,只要还有心跳,就会一直被折磨下去。”
马旭阳为了能够让自己解脱,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求帮助,吃过不少的药,也有一段时间缓解,但只要受一丁点的刺激,就会立刻犯病,甚至比没有接受治疗前更加严重。
时间久了,他不得不放弃,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是长在心上的一块坏肉,拿不掉的。
“沈国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
不知何时,马旭阳的手中已经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背用力拍在沈国维的脸,“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算得上很给面子了,最好别再跟我讨价还价!”
“你……”
啊啊啊啊!
沈国维根本来不及求饶,只见水果刀冲自己的心窝扎了过来,不顾形象的喊叫出声,但这里是绝对隔音的icu病房,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但是……
咣当!
icu病房的房门被一黑衣人用力踹开,只见三两个保镖装扮的人鱼贯而入,一把抓住马旭阳拿着水果刀的手。
“我们是顾少的人。”
为首的人在马旭阳的耳边低声说道,并用眼神命令自己的手下把沈国维围住。
“沈先生……”
把不断挣扎的马旭阳用绳子捆绑起来,又看向惊魂未定的沈国维,“我们顾少说了,他给你的时间已经到,你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也不等沈国维言语,黑衣人便带着他离开病房,实在太不安分的马旭阳直接被打晕,扛在肩头带走。
……智者说过,“最好的安排,永远都是最后出场!”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到达某国,地表温度21摄氏度,天气晴朗,祝大家旅途愉快,再见!
拖着随身行李箱从飞机上下来的沈韵,刚准备随人流上摆渡车,却被一西装革履的老男人拦了下来。
“请问您是沈韵小姐吗?”
沈韵皱眉瞧着这陌生人,下意识的防备,让她向后退了半步,“您是……”
“沈小姐不用紧张,我们是特意来接你的,你跟我们走便是。”
男人侧开身子,冲着停在不远处
的一辆加长林肯车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小姐,我们的时间有限,您还是……”
“很抱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在没有确保你会对我有伤害之前,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撂下这番话,沈韵便往摆渡车的方向走去,可走了没几步,便又被男人拦了下来,“沈小姐,您可以不相信我,总得相信这东西的主人吧!”
一支箭标钢笔递到沈韵面前,这钢笔实在是太过扎眼,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光,就好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你……”
“沈小姐,这支钢笔的主人正在某处等你,还请跟我走。”
沈韵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钢笔,紧紧的握在手,就算过去了多年,她仍旧记得这支笔的样子。
只是……
“他为何不亲自露面?为什么要……”
“沈小姐,您就别问这么多了,还是赶紧跟我们走吧。”
还没等沈韵把话说完,来人便迫不及待的打断,就好像真的很赶时间一样。
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用力点了点头,虽然仍旧心有余悸,但双腿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跟着男人上了那辆加长林肯车。
一小时后……
悬崖处的风总是刺骨的很
,四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男一女,外加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