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站在落地窗旁,影影绰绰的背影试探的开口说道,“旭阳,是你吗?”
明明应该灯火通明的会客室,不知为何,所有的灯全部都被关着,只能借着墙壁上的应急灯看清四周的环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啊?”
“你和顾廷琛一起演了这出戏,不就是想坏我的计划吗!”
站在窗旁的马旭阳突然转过身来,吓得刚刚走近的沈韵不由的向后跳出半步,用力拍着砰砰直跳的心口。
“旭阳!你在这发什么疯,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
马旭阳的态度极其恶劣,就好像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言语犀利如刀锋,“沈韵,亏了我把你当朋友,亏了我把你当做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你竟然和顾廷琛联手害我,我真的是瞎了眼了!”
这家伙是疯了吧?
沈韵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着马旭阳,原本朋友相聚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委屈的滋味在心中沸腾。
“旭阳,如果你真这么认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就算误会不断加深
,就算失去马旭阳这么个朋友,沈韵也绝不会妥协。
“还楞在这做什么?”
沈韵把身子向一侧侧去,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大着声音说道,“门就在那儿,没人请你来,也不会有人拦着你离开,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瞬间爆发的愤怒让马旭阳不知所措,前一秒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可此刻,竟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瞅我干什么?赶紧滚蛋!”
“对……对不起。”
马旭阳到底还是认怂了,一张脸垮了下来,没精打采的垂下头,“是我没用,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小韵,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只是……只是……”
话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向来不会掉眼泪的马旭阳,却在沈韵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就差没哭背过气去。
哎!
沈韵重重叹了口气,多少的不痛快,在瞧见马旭阳如此无助的一面,也消的七七八八了。
“行了,我就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这人记性就是这么不好,不想记得,直接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冒出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马旭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倒了杯压惊的乌龙茶,递到他的面
前,“医院的事儿,廷琛都和我说了,他做的没错,要是他的人到得不及时,你可就酿成大错了,知道了吗?”
沈国维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他不可能猜不到马旭阳的心思,肯定一早便在icu病房外设好埋伏,只等着抓一现形。
只要除掉马旭阳这最后一个危险,就算找到那些犯罪证据,沈国维做的龌龊事,也不会被公之于众。
但是……
“旭阳,如果你真想给你母亲,给你躺在病床上十几年的父亲报仇,就最好乖乖听我和廷琛的话。”
马旭阳没有接着沈韵的话茬说下去,而是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眼神变得越发迷茫,就像是深谷下的一潭清水,死寂一片。
滴答!
滴答!
放在角落的复古大钟的钟摆左右晃动,清脆的声音在不大的会客室里回荡,沉默许久的马旭阳总算开口说道,“他有几成把握?”
“只要你肯交出证据,我敢保证,沈国维的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好!”
沈韵的话音刚落,马旭阳便立刻接茬回应,“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记住你今天说的,千万别让我失望。”
从衣服内口袋里拿
出一枚小u盘,这可是他随身携带的,自打收到父亲留下的那封绝笔书,找到被藏起来的证据,马旭阳便一直把u盘带在身边,从未有一秒钟离身过,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会带着。
“这是你想要的,告诉顾廷琛,他要是敢骗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沈韵接过马旭阳递过来的u盘,心头一喜,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发灿烂,“旭阳,我就知道,你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认识的年头却不短,沈韵对马旭阳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尤其是他那耿直的性子。
马国富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他的儿子却绅士的很,这一点,沈韵可以百分百肯定,也正是因此,她肯掏心挖肺的和这家伙做朋友。
“好听的话就别说了,国外的这出闹剧闹完了,还是早点回新城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廷琛也真是过分,他……”
沈韵把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撇嘴瞧向并未察觉自己说漏嘴的马旭阳,“旭阳,你怎么知道这是出闹剧的?难不成……”
“内个,小韵,我还有正事要忙,就先走一步。”
“你给我站
住!”
刚撩到门口的马旭阳,被沈韵的一声怒吼震住,他一脸赔笑的转过身来,讨好的说道,“小韵,顾少让咱做什么,咱总不能拒绝吧,我也是受害者。”
“刚才你不还是一副要把我俩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