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空荡荡的走廊,刚刚醒完酒,沈韵有些体力不支,头还晕眩着,身体带着一种隐隐开裂的剧痛,但此时,并没有人来扶她。
沈韵只觉得想呕吐,心里并没有多少感激,却只觉得从头到尾这件事很古怪。
也许是她真的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沈韵自嘲地笑笑,若不是韩宜佳带着人及时来救她,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可是,面对韩宜佳。她心里依然提不起多大好感来。
沈韵慢慢走上了楼梯,扶住了墙根,问:“你们韩总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韩总各个地方都找遍了,只在这栋楼的地下室找到了你。”张裳狠狠瞪了她一眼。
“哦这样吗?真是有劳你们韩总费心了。”沈韵口里心不在焉地答道,却越想越古怪。
“快点吧,我可不想因为你,被韩总责骂。”张裳没声好气地说。
沈韵只好加快了脚步,可无奈自己实在体力不支,没走多久身体都软得像面条一样,险些直接栽倒在楼梯,张裳瞪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这点路都走不好!”说完,挥手叫几个保镖来扶她。
沈韵看了她一眼,身体软软的,实在没什么力气
了,如果按照她平时的个性,她现在是一定要和张裳吵起来了,可无奈身体太累,大脑缺氧也不允许,算了,她翻了个白眼,就当自己在路上被一条疯狗咬了一口,自己总不可能再咬回去吧?
张裳,这种一味跋扈没脑子的人,真的和一条疯狗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保镖的搀扶,沈韵总算走得没那么吃力了。
“我的未婚夫在哪?”沈韵有气无力地说。
张裳撇了撇嘴,露出厌恶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也配做他的妻子,“在韩总那里。”
沈韵突然心被揪紧了,死死地抓住衣服,“为什么在她那里?”
“韩总和顾总裁许久未见,老同学嘛,自然喝酒,一杯接一杯咯,”张裳若无其事地说,“现在顾总裁喝醉了,在韩总的公寓里休息呢。”
沈韵点点头,告诫自己不要多疑,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嘛,男女同学也怎样?只是为什么是在韩宜佳那个女人那里沈韵蹙眉,本能性的,她十分不愿意顾延琛在韩宜佳那里。
“等等!”沈韵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失控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失踪晕倒的那一段时间,顾延琛一直和你们
韩总喝酒,都没来找我?”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张裳故作无事地说,“不过我想应该是吧,顾总裁征战商界这么久,酒量可是很好的哦,怎么会轻易就喝醉呢?醉成那个样子躺在韩总怀里,可不是一般的醉哦,一定是顾延琛见到韩总太开心了,喝了很多酒。”
张裳平淡的话语,像是一把无声的尖刀插入了她的心中。
沈韵紧紧地咬着牙齿,什么意思?顾延琛只顾和韩宜佳喝酒,没来找她么?
不,不可能的,沈韵忍住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一些些微的怀疑,她早就看出来顾延琛对待韩宜佳不一般,她虽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一定是你胡说八道。”沈韵狠狠剜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在顾延琛眼里,我失踪了还没有和一个学妹在一起喝酒重要?”
“切。”张裳薄薄的嘴唇吐出十分刻薄的话语,“有些人哦,丑八怪,还癞哈莫想吃天鹅肉,妄想自己真的配得上王子,殊不知自己在王子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韩总这么好,哪一点都比得过你,她和顾总裁才是天作之合,顾总裁多看她几眼怎么样了?”
张裳咄咄
逼人。“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居然能留在顾总裁身边,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沈韵不想和她说话,眼见为实,别人说什么自己都不要太过相信,张裳安的什么心她还不知道吗,自然是挑着痛处都戳了,不过她是相信顾延琛的,即使戳了又怎样,对她可没有半点杀伤力,沈韵唇边绽放出一个微笑。一下子甩开了她,走了进去。
但是,在韩宜佳的公寓,她却惊呆了。
她看到了一副有些香艳的情景,
只见顾延琛靠在韩宜佳的胸脯上,睡得正香,白衬衫沾满了女人香水和化妆品的气息,韩宜佳打量着顾延琛那张俊朗的脸,笑得很柔情,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沈韵一见,心里妒火立刻熊熊燃烧。
“顾延琛!”沈韵眼泪流了出来,情绪一下子有些崩溃了,“好哇,你居然真的没有来找我!你放得下心啊你!”
“起来!起来!”沈韵流着泪,无比急切地说,“躺在女人怀里,你像什么样子!快给我起来!”
“你干嘛啊沈韵。”顾延琛勉强惊醒过来,自己已经被拖到了地上,“咦,你怎么在这里?你怎
么哭了啊!”
“都是因为你!”沈韵委屈极了,眼泪如断了线一般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地往下流,现在自己坚信的现实一下子被撕碎了,她有些接受不了,“你居然真的没来找我!”
顾延琛摸摸头,有些错愕地说:“你不是还好好在这里吗?我为什么要找你!”
“你”沈韵恶狠狠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