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剑玄来了兴致，尤其是听到天道意志这四个字以后，他就更来劲。
“意思就是，老天爷对凡人钟爱有加，对仙嘛……可就不怎么喜欢，甚至是说得上讨厌了。”
秦焚言语里尽是讥讽，讥讽的还是他们头顶上，那永远都不曾落下的高天。
这番态度，让剑玄有点担忧。
他哭笑不得：“秦兄，这话我们私底下说说就行了，这不好吧。”
“怕啥？你以为老天爷兴得管咱俩怎么念它呢，在它眼里，我们不过是臭鱼烂虾，是时间长河上微不足道的一粒细沙，你会管一粒沙子嘛？”
“别担心，想骂就骂。”
秦焚一副老江湖的口吻，显得格外洒脱。
他毕竟是洪荒时代就混出名头来的人，当年登仙成仙之路不断，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有规可看的。
不像剑玄现在这样，一无所知，也几乎无人可问。
但好在有秦焚在，可以解惑。
“那这个‘枷锁’……”
“说白了，就是登仙以后，这方世界对你的排斥就开始了。”
秦焚耐心地给剑玄这个“新仙”进行解释。
“告诉你，玄天界，其实是有老天爷很严格的规矩，登仙以后，我们就相当于进入了这个‘规矩’的适用范围，在仙阶的道路上走得越远，这种排斥就会越严重。”
“刚开始，就像你这样，感觉成为了伪仙以后，身体上有种挥之不去的重压，随着你修为越高，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但这些都所谓，你多适应就好了，其实这样也算是变相的修行嘛。”
秦焚挥了挥手，似乎这种不适感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若是突然拿掉了，反而还是更加恐怖的情况！
他接下来便说到这点。
“当然，若是你突破了仙主阶，那这种排斥感就会消失。”
听闻，剑玄眼神一亮。
“突破仙主阶，就不会被排斥了？”
“不，成了仙主，意味着老天爷的规矩对你而言不适用了，所以你成了不被容许存在的‘异类’！”
“突破了仙主阶，那就得赶紧滚出玄天界，否则天道雷劫就会把你劈成灰！”
秦焚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看得剑玄直接心里发毛。
但这个坎儿是注定躲不开的。
草，这种事情，剑玄从未听说过啊！
感情自己成了仙以后，反而还不能好好修炼了，要是自己天赋够强，突破到了仙主，那玄天界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要么自己体面走，要么天道会来帮自己体面的。
只是，如果让天道来帮自己体面，那下场恐怕不会很好看。
剑玄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难怪，难怪秦焚提到老天爷的时候，那如同吃了一大坨米田共的表情，基本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了，毫无敬意。
这老天爷果然是钟爱“凡人”，对仙阶修炼者居然还整了这么些严格的规矩来。
的确，如果不是格外钟爱“凡阶”修炼者，又岂会搞出这么多规矩，主动限制了玄天界最强者的天花板？
难说，难说。
这贼老天的心思，的确是不能猜。
剑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焚看了剑玄一眼，淡定说道：“别担心，你才伪仙一重呢，这种麻烦事都是要有仙主阶修为才需要担心，你这才哪到哪。”
剑玄：“……”
沉默不语。
两人继续赶路。
从古荒大脉赶到万剑仙宗，对他们俩来说用不了太久时间，只不过小半日而已。
远远地，剑玄便看到了那处熟悉的山门，一时间心里万分感慨，心想自己当年以大长老之身离开，结果遭逢变故，如今两千多年过去，虽不至于物是人非，却也有种难言的沧桑。
山门变得更好看了。
只是从里面传来的气氛，明显不太好。
“秦兄，我们到了。”
“嗯，待我看看……唉，不错嘛，竟然还有个伪仙在镇守呢。”
秦焚的灵念老远地就扫了过去，一番探查后，他啧啧称道。
“啊？”
“玄老弟不是说你们宗门最强者只有至圣七重么，可我看那里头不是有个伪仙一重坐镇山门，也不像你说的那样。”
“还是说，那家伙是外头来的？”
秦焚这么说，剑玄立刻就心生警惕。
不对！
万剑仙宗哪里有伪仙！
从来都没有！
除非姜师妹突破了，可姜师妹也不可能比他更快突破。
他是在顾公子的洪荒魂灯里修炼，而且才能因此登仙，在玄天界就没有登仙的机会和可能。
再说了，如果是伪仙，那多半就是那个小玄天界派出来的！
临出发前，顾公子正跟他们俩说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然大变样，曾经的仙阶修炼者也蹦出来不少，而且都是来自另个世界的。
小玄天界也接管了西域，也把万剑仙宗视作附庸。
“哦，好像还起了争执，有个凡阶至圣九重的女人，跟那个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