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程霜没能跑太远。
前面没有路的时候,程霜转头看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老木的手下。
她没有停顿,直接终身一跃。
老木赶来的时候,刚好见程霜跳下去。
这瞬间,他有些后怕。
他跟哪位的合作里面写了他可以折磨程霜,但不能让她没命,而眼下,程霜直接跳下去,这一跳生还的几率……
老木手下呆住。
他们也没想到程霜性情会如此烈。
老木脑子飞速运转,然而却一个理由都找不出来。
“老大,怎么办?”
突然有人问老木。
话音刚出来,老木就愣住。
而后他神情暴怒,扬手给了那个人一巴掌。
眼下如果他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停在这里。
许久过后,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裂沟,老木下达命令,“给我下去找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等老木的人行动,亚然已经带着人赶来。
老木被制服。
得知程霜跳下眼前的裂沟,亚然拽过老木脖颈,压着他身体让他爬在裂沟边缘,“老木,小霜如果死了,你跟你的人都给我陪葬!”
这一晚,亚然的人以及老木的手下全都下裂沟寻找程霜。
另外一边,知道程霜消息的厉霆也刚回到厉家老宅。
贺雪瑶是自己叫回来的,可厉久能看到厉霆的时候还故意问道:“雪瑶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厉霆没回答,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家爷爷。
那表情分明是在说。
您自个儿把人叫回来还问我?
对
视几秒,厉久能移开视线。
“阿霆,你跟雪瑶的事情早已经定下来。之前因为其他事情耽误,现在趁着双方都有空,你们就抽个时间把婚礼举办了。”
厉霆没有立即回话。
他端着茶杯没言语,目光落向眼前手中的茶盏,看着舒展的茶叶全都漂浮茶盏你内,耳边却响起那个在医院的何有明的话。
他们曾经结过婚,他们还有过孩子。
不用其他消息,仅此这个,便能断定他跟那贺雪瑶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因此,自家爷爷此时说的话也不能听。
厉霆尚未想出这背后的原因,他倒也不急在此时就表明自己不会跟贺雪瑶结婚。
反正,最后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厉霆放下茶杯,抬眸看着厉久能。
“我和雪瑶刚从秦安回来有些累,我想回去先休息。至于婚礼,等我跟雪瑶商量之后再说。”
厉霆没有再给厉久能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起身就走。
看着离去的背影,厉久能轻叹道:“如果这次他们还能找到彼此,那我就彻底放手,再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有人从帘幕后出来。
见来者,厉久能笑着让他坐下喝茶,而后谈起程霜的事情。
“虽然程霜回去西南成为商家的小小姐,但她在京北的事情还没结束。”
厉久能这样说着,而后将早就摆放在旁边的画作拿出来。
“这副画作,我想应该完璧归赵。”
老赵看着眼前的画作,想起当初看到这
幅画的场景。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身穿旗袍的女孩。
她秀发披散肩头,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手拿画笔,一笔一笔描画那副在后来的时间里引发了好几个势力争破头的存在。
“赵然,这幅画本就该是你的。眼下它已经对我没用,你拿走吧。”
老赵微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久能。
多久没听到他人喊自己赵然了。
这个是那个女孩给他的名字,而他却在那个女孩最需要他的事情抽身离开,并且对她的死置之不理,甚至后来还想杀死她的孩子。
有些事情,不是已经忘记而是不能提起。
很多时候,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词儿或者一个名字,就能打开一段自身本体已经默认要忘记的事情。
可真实的是,它不是被忘记,而是本体自身有意识的要隐藏,要再也不要提及。
看着赵然愣在原地,厉久能也想起些关于赵然和蓝玉锦的事情。
他出声安慰。
“那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赵然,你想开点儿。”
赵然没出声,缓慢走向厉久能。
他停在他旁侧,身子微微前倾拿起画作。
一瞬间,在手触摸到画作的瞬间,赵然想起那些跟蓝玉锦的美好记忆。
他们曾是他人话里的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门当户对,更是两情相悦。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会很幸福。
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会相伴到老,会笑看他们的孩子成长,然后成家。
可因为那场意
外,什么都没了。
她名声被毁,他没了赵然这个名字。
从哪之后,人人只知道他叫老赵,却再没人喊过他赵然这个名字。
说不遗憾当然是假的,说已经忘记是欺骗他人和自己,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蓝玉锦不过是老赵